更是闺蜜,我有什么事情都和她说,她有什么事情也和我说。平常都是用电话联系,却不知道她现在的生活究竟怎样。
到了中午时妈妈去了厨房,照例是准备一场盛大的家庭宴席,我跟进去,帮妈妈洗菜,切菜,我小时候就能帮妈妈干这些了,有时候爸妈不在,我自己就能打发自己的肚子。客厅里又传来京剧的声音,不知道是哪个频道一如既往的符合爸爸的心思。
等一切火到成功之后,我端上做好的饭菜,爸爸竟然开了一瓶酒,他平常很少喝酒的,甚至有些厌烦,他当官那会儿,应酬特别多,整天没日没夜的喝,几乎喝坏了身子,今天,某漫漫一回来,终于复归到当年酒神的风采了。
吃饭时,我忽然对妈妈说,妈,楚平想要个孩子。
妈妈说,要孩子好啊,要了孩子,你就不是孩子了。
爸爸自顾自的喝他的酒,什么也没说,一会的功夫,哼了一声。我说爸,怎么了?
我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大对劲儿,我爸好像总是想说些什么却一直没说话。可我问了爸爸,爸爸的话却不是对着我说的。他对妈妈说,别人的孩子,你高兴什么?
我的心忽然就在那么一瞬冷了下去,本来回家是挺高兴的,却忽然有了一种不是这家人的感觉了。妈妈说,漫漫别理他,他喝多了就这样。
可爸爸说他没喝多。我从小就怕爸爸,即使是婚后也不敢顶嘴,妈妈也是个温柔的女人,所以也只是给我往碗里夹菜。
午饭就在这样的气氛中沉默了下去,其实我知道自从我嫁出去之后,父亲对我就不如原来那么自然那么好了,这或许也就是传统的父亲对儿子女儿的不同吧。我赶忙转移话题,竟然说了钢琴曲特别好听。妈妈让我讲讲,可爸爸却说,好听什么,还不如京剧实在。
我感觉委屈,把我忽然不喜欢的东西说成了喜欢,可是还没有扭转气氛,爸爸不知怎么了,我想就算是他往日的怪脾气上来,也该在我回家的这么一天收敛一下吧,可是他没有。
吃过午饭,我就和妈妈说,要去看轩泉。
妈妈收拾碗筷,叹口气说,去吧,去了早点回来。然后转头埋怨爸爸:“都是你,把孩子气走了。”
我出了门,终于可以轻松一下。开着我的雪佛兰去了轩泉工作的那家银行,在门口看见身穿工作装的她,怎么那么精神呢。她朝我做了鬼脸,示意我等下。
然后我就坐在沙发上,翻看她们单位的各种政策、条条框框,轩泉在公开栏里的照片真难看,怎么看都比本人丑的多,本来小巧的鼻子竟被照的那么大,薄薄的嘴唇竟被照的那么厚,难道摄影师是带着放大镜来的?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轩泉,她也是嫁了一个钻石级的男人,怎么忽然有一天会想不通,找了一份工作,看别人的嘴脸做事?
轩泉终于出来了,据她说,还是请了假,据她说,这是姐妹儿义气。
我切切实实的晕了一场。
然后她说,漫漫,楚平不要你了?还是你流浪了,投奔我来了?
我猜,她一准儿没什么好话,我说,走吧,我们喝杯茶去,我请你。
轩泉就带着包包上了她的车。
她总是要带着一个包包,而我不喜欢,我是一个不喜欢太多麻烦的女人,总觉得没有太多东西装,可她的包包又大又丑,据说还是LV的,什么精品做工,咋看咋不顺眼。
正在我不顺眼时,轩泉可恶的脑袋又从车门里探出来说,漫漫你先走,慢点开,我知道你笨。
我想我真是倒霉,不过很快,她倒霉。
我上了车,从这条路缓缓的开,一是想急死她,二是我从来没有注意过哪里有茶馆,听原来电视上的评书说,茶馆都是开在某处乡村小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