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还谈什么‘人心’呐。相反,皇上只有削除藩王,让皇上所在之处成为天下百姓的归属,这样才能有荣国公所讲的人心所聚,再说了,军队的战斗力,那是打出来的,可不是等出来了,若是连小小藩王的一两万人都收拾不了,朝廷要他们还有何用啊?”
黄子澄暗笑,“臣附议。若咱们不趁早削弱藩王势力,日久,他们的根更深,势更大,到时再想动他们只怕更难咯。”
梅殷力劝,“可是如今他们已经根深势大,我们已经处于被动,此时我们只能加强自己的势力,而不能选择盲动呀。”
齐泰不以为然道:“臣附议削藩,此事拖得越久,皇上您和藩王的矛盾就会越深,眼下代王殿下就是很好的例子,到那时只怕各地藩王都会有所准备,咱们再想有所举动,更难。倒不如现在趁其不备,打他们一个猝不及防的好。”
这一句话说动了朱允炆,若真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那是最好的了,既省去很多麻烦,还可确保一战取胜。
前思后想,终于一锤定音,“朕决定了,同意众位爱卿所奏,藩王势大,对于朝廷始终是一隐患,早日除去的好。”
梅殷颓然,无话可说。
可是眼下有个更难的问题出现了,朱允炆问道:“那众位爱卿以为,削藩具体应如何行才好?”
齐泰得意的看了眼梅殷,上前奏道:“皇上,藩王若想闹事,必然会看向藩王之首,也就是燕王殿下。所以皇上应当首先拿下燕王,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其他藩王自然不敢乱来了。”
梅殷见无可挽回,只好又谏言道:“臣附议。”
朱允炆问道:“姑父同意了?”
梅殷也是无可奈何,“若是皇上真要削藩,首先必须拿下燕王朱棣。”
“为何?如今燕姑娘在朕的宫中不说,四皇叔的儿子也在朕的宫中,而且他素日里并无大错。”
“皇上,从燕王一方设想,臣不认为区区一小女子能够遏制住他,从皇上一方设想,我们削藩,削的自然是威信最大,地位最高的,并不论他是否有过,而且第一战能够有出其不意的效果,那自然就要削掉最难的那一个,所以,必须是北平的燕王朱棣。”
齐泰也道:“皇上,燕王朱棣在北方近二十年,藩地从未动过,这么多年来,他参与的剿灭叛乱,抗击蒙古的战斗不下数百,而且他在北平四周规划建设,广交各地能人志士,其军心民心都不是其他藩王可比的,其势力也不是咱们可估的。皇上,燕王不可留。”
朱允炆缓缓道:“爱卿所言颇为有理。”
夏原吉叹道:“皇上,燕王殿下这么多年一直驻守边关,抗击元朝残留军队,他对大明江山功不可没呀,再说,燕王殿下是众多藩王中最恪守本分的一位,他实为诸王之表率。您不能因为要先发制人,就拿燕王下手呀,那样其他藩王岂不心寒吗?”
朱允炆有些为难,正如他所说,真要办了四皇叔,自己也于心不忍,实在狠不下那个心。
户部侍郎卓敬站出来说道:“皇上,臣有一言,不知可行否?”
“说。”
“汉武帝为防诸侯强盛,曾实行过‘推恩令’,如今各藩王子嗣颇多,若是由他们的儿子瓜分其父的属地,这样一来,根本不需要皇上您动手,藩王的权利自然也会被分散的。”
“此举好呀。。。。。。”一时间不少大臣赞叹。
朱允炆也为此建议颇为动心,至少这样免了自己和皇叔之间的冲突了。却听梅殷叫道:“不可!此举万万不可!”
“为何?”
“皇上,此举只在汉武帝一朝实行过,其他朝君王却未用过,可知为何?”
“姑父请说?”
“汉武帝有卫青李广,霍去病赵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