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电话她直接挂了。没有生气,而是根本就觉得完全无话可说。她已经觉得容海和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第三个电话才奇怪,她明明那天晚上没给谁留手机号码,可是就有宴会上的男人追了过来:“乔小姐你好,我叫楚正豪,是银帝服装的董事长,有机会共同进餐么?”
原来是倾慕者?乔小北淡淡笑了,瞄一眼床上静默的东方澜,她轻轻地:“楚先生,最近都没有机会聚餐。”
“呵呵,乔小姐,我不急。说吧,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到时再找你。”楚正豪非常知进退,以退为进。
浅浅笑了,乔小北一合眸:“楚先生,生意的事电话里谈就可以。”
“我爱慕乔小姐。”楚正豪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想和乔小姐交往。”
唉,他爱慕她就得答应么?浅笑摇头,她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就是玉帝下凡她也不会动心,更何况不知道哪个地方冒出来的楚正豪。
“楚先生,我孩子四岁了。”她说。
“没事,我也有个四岁的女儿。”楚正豪显然更加高兴,似乎庆幸替自己孩子找了个好妈妈。
乔小北笑了,这样也打不回啊,她轻轻地:“好的,以后有时间见面吧!”关了手机。抬头,发现病人恰在此时收回不经意的目光,转而努力摸床上柜。
这人真不想活命了,还动!咬牙,大步迈出,她毫不客气地拍开他宽大的手掌:“要什么?”
“书。”他言简意赅。
只有一本时尚杂志在床头柜,而且是女性杂志。他一个大男人要看这个么?皱眉,还是很干脆地拿给他。扔到床上,她自个儿立即退上三步远。
“念给我听。”他命令,甚至有些寒凉,自成威力。显然早上她的几个不痛不痒的字让他的心冰封起来。
“不念。”她可不是他的伴读或老师。话音未落,那个不要命的男人就侧过身来,似乎要下床。
“给我躺着!”乔小北吼。他要是一直这么不合作下去,她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甚至可能会因为这个不配合的病人连年都过不成。
声音有点急促有点大。而且声色俱厉。东方澜寒凉的黑瞳闪了闪,坚持着:“念给我听。”
伸长手,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过杂志。她果然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念:“据说……”
“听不到,坐上来。”东方澜冷脸不乐意。
瞪他,她就是不坐。他也不急,只是坐正,似乎又要开始用蛮力。
“蛮夷人!”恨得牙咬咬,乔小北只得坐到床上,念,“据说……”只念了两个字,那个不要命的男人就侧身过来,修长的双手紧紧挨着她的腰。幸而这天气不好,穿得多,要不然早紧紧贴合。只是她开心得太早了,才想着,他带着被窝里的温暖的手掌似有意无意地碰触着缠上她腰间。她挣扎,他就喊哎哟,不是热情地喊,是冷冷地喊,听起来怪异而担忧。
就说狗改不吃屎。他根本就忘了她刚才的拒绝。
“东方澜,你得瑟吧!”她恨恨地。她记着了,等他伤口好得差不多而又偏偏奈何不了她时,会好好招待他的。
他凉凉地:“谁约你?”
一愣,犹疑地回头看看,这个男人依稀有着当年的寒凉,而没有了晨间的执着和温和。那话好象不是他说的?摇头,轻轻捧起杂志,她念:“据说女人在她喜欢的男人面前最弱……”
停住,这杂志都写得什么东西?想了想,还是接着念了下去,“而在她又爱又恨的男人面前最强……”
终是念不下去,连翻几页,念散文诗。才念了一段,觉得腰侧的手松开了。微微侧目,发现床上的男人已合上细长的眼眸,若星黑瞳深隐。他已经打起微微的呼。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