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会习惯洗头,洗完头才出去,孙卉单也已经深知她的这个癖好。
“你怎么又洗头了?!”孙香书皱眉不满道,这死丫头隔两天就洗一次头,头发这么长,不仅浪费水,还浪费洗发精。
“哪里是又洗啊,上次洗头不是还是周日嘛!今天都周三了,都好几天了!”慕眉不服气的为自己辩解,三天才洗一次哪里多了?人家很多都一天洗一次。
“把你的头发赶紧剪了!”孙香书没好气的说。
慕眉气急,吼道:“我的头发凭什么你说剪就剪,我就喜欢长发,不剪!”
“死不听话!再不听话赶紧搬出去!”
“搬就搬,等我工作了我立马搬。”
慕眉跟孙香书总会因为洗头、懒这些事上产生分歧,孙香书不能理解慕眉,而慕眉觉得孙香书不可理喻。
最令慕眉生气的是,她爸爸不准她搬出去,说的话实在是另她郁闷加生气。
“你休想搬出去住,除非你月工资能挣三千以上,才能在外面租房子住。”慕向泉的这一席话扎在慕眉的心里,她想起待在家里总被妈妈各种嫌弃,严重起来还会被骂“你死掉拉倒了”这些气话。
她想搬出去,不想每次都面对孙香书的不可理喻,更不想自己每次都失控的跟她争吵。
她高一自己用压岁钱买的手机还在慕向泉那里,他说“你能用的时候,我就会把你那个手机拿给你用”。
慕眉心里清楚,那个手机能拿到的几率很小,更何况那个手机不过是个山寨机,别人的山寨机是牛,她的山寨机就跟摆设一样,按键都有问题。
她还记得她爸说了一句“没钱还买什么新手机啊”,她当时听着就觉得很心酸。
钱啊,一切的基础。
七月半,下乡烧纸。
慕眉一进外公家就看着墙上外婆的遗照,仿佛外婆是看着她一般。
从小和外公、外婆生活的她,对外婆有一种很黏的依赖。哪怕是外婆早已去世,她依旧很爱外婆,在的心里,外婆比父母更重要。
每年下乡给外婆烧纸她都会到场,今年却是第一次跟表弟一起回来,她还记得外婆去世时,表弟还在他的外婆怀里,是个还没断奶的婴儿。
而如今却已经能跟在她身后一起玩。
乡下的老旧电视机,没几个频道,她和表弟没地方玩,就只能坐在房间里看电视剧,屏幕上飘着“雪花”,看的很不清爽。
稍微动一动天线,电视机就发出呲呲的响声,慕眉他俩只能将就着看看。
从小在这个房间生活的慕眉,在这个房间见过好几次老鼠,乡下的房子里总能看到这个另她厌恶的生物。
她不知道现在房间里还有没有老鼠,可是在进主屋的门旁边有一两个小洞,总觉得那像是老鼠弄出来的。
她之所以让她表弟也跟她一起在房间看电视,就是害怕真的有老鼠。
然而越是害怕就真的越来什么,慕眉的表弟看电视看得很认真,慕眉看看电视,又看看旁边的床底下,这房间从她小时候能藏老鼠老鼠的地方就是床下、衣橱下和柜子底下。
她时不时盯着床底,害怕从那里出现老鼠。
慕眉没敢大叫,手紧紧抓住表弟的胳膊,她就盯着老鼠看,把刚从床底跑出来的老鼠吓回去了。
她手上太用力把她表弟吓到了,盯着她眼睛,问:“怎么了?”
“老鼠……”慕眉从一开始看电视的时候就是把腿盘在椅子上的,就是怕会有老鼠出现,这会儿真看到了老鼠,她更不敢把脚放下地了。
“我怎么没看到。”孙延行带着笑,不相信自己的表姐。
“刚才我看到它头了。”慕眉光是回想就觉得一阵冷颤,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