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火在司辰寰心底闷烧成烈焰。她是什么东西,有何资格批评谷月?谷月再不好也是他的妻,除了他之外,不准其他人辱骂她!
他推开小香自动情上来的娇躯,低沉的语气里夹杂着阴沉。“我不想再听任何人提起谷月的事,你听懂没?”
“唉呀,御皇别生气,是小香嘴笨,我不会再犯了。”她还以为司辰寰是厌恶谷月到不愿听到她的名儿,愈加志得意满地拉开前襟,偶进他怀里,期以这副完美的身躯诱惑住司辰寰,助自己飞上枝头做凤凰。“御皇啊!其实像您这么雄伟的男人,真不该随便选个平凡女人结婚的,如果您……”
“走开!”司辰寰二度推开她,一脸风雨欲来的险恶。过分的殷勤显得廉价而虚伪,即便得到再多,也不值一哂;反而是谷月的单纯迟钝深烙人心田,让人又爱又气,永远忘怀。
“御皇!”小香吓了一大跳,诚惶诚恐跪在他脚边。
“小香做错什么事了,请您告诉我,小香一定改进,小香喜欢您啊!请御皇别丢下小香。”
司辰寰浓眉一皱。为什么以前都没发觉这些卖弄手段的女人好烦人?见面不到十分钟便情情爱爱说个不停,里头的真意能有几分?
“御皇……”吸吸鼻子,她的泪水大串大串地落下。
那原该是最能打动他心的利器,如今却只勾起浓浓的烦躁;若非半生怜惜女性成习惯,他或许会骂人。
“我只是临时想起有要事得回总部一趟,下回再来找你吧!”
“真的吗?”
他点点头,当然不可能是真的。
“小香等您哦,您一定要再来,拜拜——”
司辰寰是被一阵依依不舍的挽留声给送出门的,每一个人都求他一定要再度光临,他的魅力果然不简单。
可是他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开心,太容易到手的东西缺乏一种满足感,很快便觉厌腻。谷月清澈透亮的眸子又再度缠住他心头,若能折服那样无情冷心的女人,他才配称“世界第一美男子”。
但……该死的,他早在婚前就跟她签下契约婚书,言明在这桩婚姻里,不谈情,也不说爱,没有约束、权利或义务,甚至连孩子都被摒除在外;他们要的只有自由!如今却要他回头去勾引她以证实自己的魅力?
神经病!这样一来,他的男性自尊该被置于何地?
该死、该死,实在是太该死了!那张契约婚书……
真想一把撕烂它!不过他知道光消灭一张纸是不够的,眼下他最大的烦恼根源是谷月,她的死脑筋比钢铁还坚固,不拿电锯来锯恐怕连刮痕都不会有呢!
可恶,为什么他会选中一个如此麻烦的女人?莫非是上天在惩罚他上半辈子过得太轻松,要他从现在开始尝尝挫败的滋味?
可恶!他才不会被打倒,他一定会征服她,让她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的。
无视于身后两道哀怨的视线,谷月自顾自地趴在沙发上,看漫画看得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夫人!”老管家终于受不了,出声打断她的好兴致。“主人不见了,您怎么一点儿都不担心?”
“他没有不见啊!”大异于老人的忧心仲仲,谷月甚至没抬头,双眼还是紧黏住有趣的漫画书不放。“他只是有事出去了,等到他想回来时自然会回来的。”“可是主人身上可是带着伤啊!”老管家好后悔当天没能亲自照顾他的宝贝主人,任由无情的夫人将他放牛吃草,万一……呜!想到主人可能伤重昏倒在某处无人理会,老管家已经剩没几根的烦恼丝又掉得更快了。
“他能自己开车出去就表示伤势无碍啦!”叹了口气,谷月将漫画书一放,站起来走到老人面前。“何伯,你别担心,辰寰都老大不小了,他自己会照顾自己的。”“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