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啜泣起来。
“起来吧,这又是做什么?”
齐波儿心里五味杂成,他不是一个蠢人。毕竟也是在皇宫里呆过几年。从刚才皇上的眼光里和那声叹息里,他明白了。明白皇上不会治他的罪!
“齐波儿对不起皇上。”
童航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开口说道:“齐波儿,你也是个明白人。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起来,坐下。我们说说话。”
齐波儿忙爬起来,回到凳子边坐下,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说道:“皇上对齐波儿的大恩,齐波儿没齿难忘。”
童航摇了摇头,说道:“记着那些有什么用?朕记得那次在皇宫里就跟说过,你父亲齐大福。对朕有大恩。曾收朕为义子,朕也拜过义父义母,那你就是朕的兄弟,你与朕同岁。朕比你大月份,你就是朕的义弟。”
“皇上……”,这事儿在那次偏殿皇上说过,可齐波儿还是感觉有些惴惴,毕竟人家是皇上!
童航摇摇头,说道:“你听朕说。朕既然前次跟你说起,便是朕认可你这兄弟!可义母她老人家……”,童航没有说下去。毕竟义母是死在太后手里,太后是自己的母亲,这跟自己杀了义母有什么区别?他突然发现,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皇上,齐波儿知道,母亲是太后……”
童航看着齐波儿,轻轻的说道:“太后是朕的娘亲。”
齐波儿激动的说道:“是,太后是皇上的娘亲,可我知道,皇上是皇上,太后是太后。皇上是不会害我娘亲的,她只是一个迷失了神智的人。”
童航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他发现齐波儿其实还是很明事理的。
“皇上,齐波儿再也不逃走了,就算回宫太后要齐波儿的命,齐波儿也不会逃了。”齐波儿站起来,郑重的说道。
童航突然有些看不明白齐波儿了,那么惜命的齐波儿怎么就如此慷慨了?他哪里知道,齐波儿在王振处受到的屈辱。
当初齐波儿满怀希望的逃出皇城,把自己送到王振面前,他以为王振会跟以前在宫里一样,对自己百依百顺,谁知王振把他猪狗不当!尤其是跟随王振逃出京城后,稍微不如意,王振就对他巴掌伺候,还吩咐人往死里打,他真是怕了。这时他才想起宫里的好,尤其是童航对他的好。
见童航眼里的疑惑,齐波儿激动的说道:“皇上如此厚待齐波儿,将齐波儿视为兄弟。如今,在这世上,齐波儿只有皇上这一个亲人,齐波儿不跟着皇上,还能……还能去哪?”说完,齐波儿哽咽起来。
童航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兄弟,这次异族入侵,那我们兄弟俩就好好教训他们一下!也好叫异族知道我们大明的厉害!”
齐波儿激动得直点头……
齐伍长惊奇的发现,那些黑衣军在土围子外,一个个站立得直挺挺的,一动不动的已有一个多时辰了。居然有那股子邪劲,真是少见!
他扭头望望自己那间土坯房,门口那军官模样的汉子也是直挺挺站着。
“这都是要干什么?”他嘟囔着,在碉楼扶栏上靠着,望着那些傻站的黑衣兵不禁瘪瘪嘴说道:“难道上战场能把人站死?”
吱呀一声,土坯房木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两个人。
早上进去的那被人唤作教官的与门口那货说着什么,只见那货直点头。不一会儿,就见那货行着怪模怪样的礼节,然后转身,带着另外一个家伙走到土围子中间,嚷道:“特战队,集合!”
霎时,土围子外那些黑衣军中,跑出百来人,涌进土围子。
那军官吼道:“兄弟们,出发了!去土木堡!”
去土木堡?去那干什么?
众人咋呼一声,一阵忙乱,盏茶功夫后,在齐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