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也靠过来,“不要跟他走,不要离开我,我道歉,不悔,不要生气好不好?”
从没见过这样失落而丧气的司重斐,像只斗败的狮子,不悔一时之间震惊得手足无措,低头想要看他的表情,他却更紧的缠上来,让她无法动弹。
“我以后不命令你,不让你给我偷东西,不再斥责你,也不利用你了,你别离开。”他在不悔耳边低低道,“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不悔身子一震,他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他无论何时都是高傲冷薄的样子,即使再大的打击,也保持这强硬的姿态,绝不服输,从没这样失态过。
不悔那些气话刻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忽然心疼起来。
不悔心里刚松动,就听见司重斐霸道的宣布道,“不管愿不愿意,我绝不会放你离开。”
不悔表情瞬间扭曲了,煞风景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你……压着我伤口了。”
司重斐猛地抬头,凶狠的瞪着她,抓着她的左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有我这里疼?”
“呃……”不悔这回真的被震撼到了,放在他胸口的手仿佛被火烧了,滚烫滚烫的。
“你不许再去找苏公子,不许再轻易说离开的话,不许不理我……”
“你刚说不命令我的。”不悔连忙打断他一连串的“不许”。
他义正言辞,“我不是命令,是和你商量!”
“……”
是她理解错了“商量”一词的含义吗?看他强势的不容置喙的脸色,不悔有点哭笑不得。
不悔再次深深为自己的没出息默哀,竟三言两语就原谅了司重斐,他总是有办法击败她的攻防,而她,竟然毫无反抗之力。
一个时辰后,司重斐突然发现不悔脸上的红斑消失了,大感疑惑,于是不悔就把“过敏草”一事经过告诉他了。
“顾青,好得很!”
正在巡守的顾青忽然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有种不妙的感觉。
☆、207 十里飘香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不悔被勒令老老实实养着,每天被各种骨头汤补得要留鼻血,闻着那味儿就想吐。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行动不方便之后,每天窝在小院里无聊死了,司重斐那天之后愣是在她和苏卿叶之间拉起了一条隐形的警戒线,防贼似的防着她往苏卿叶那跑。
她找司重斐抗/议无效后,便每天软硬兼施的要出府,起初他不松口,态度坚硬如钢铁,后来不悔故技重施不理他,这才换来一回出府的机会。
“小姐,好不容易王爷同意你出来了,干嘛还拉着张脸啊?”采文坐在她对面,甚为不解。
“我能不拉着脸吗?你说说,有他这样的吗?这样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府里呆着!”不悔哐哐地拍着车壁,满脸愤慨,不说还好,一说就来气。
她满心以为出府就她和采文两人,热热闹闹的将京城的大街逛个遍,可那可恶的司重斐,竟然派了乌泱泱一群人跟着不说,还不允许她抛头露面,只能在马车里坐着。
还一脸严肃的说,“你手还没好利索,为了避免你惹是生非,老实呆在马车里别出来,否则以后都不准出府。”
呸呀!这哪是逛大街,把马车换一笼子,完全就是遛囚犯来了!
不爽,十分非常极其的不爽!
“小姐就忍忍吧,等伤好全了再出来玩也不迟,王爷也是为你好嘛!”采文小心宽慰着。
“为我好就限制我人身自由啊?那还不如为我坏呢!”不悔翻白眼。
她以前在丞相府时,她爹都没如此限制她的自由,他倒好,这也不许,那也不准,打着为她好的旗子,完全限制了她的各种权利和自由,越来越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