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重莲眉眼含笑,没说话,低头抚琴。
清幽婉转的曲音,如风一样拂过不悔的心间,那缠绵的曲调仿佛一个少女的愁情,带着无尽相思和爱念,寸寸缠绕着她的心,好似自己就是那少女一样,堪堪忍受着无尽的刻骨思念。
☆、209 躺着也中枪
不悔抬头,第一次仔细看这个男子,他此刻轻轻闭着双眼,手指拨弄琴弦,身心沉浸在琴音之中,盛着背后窗外斜进来的一抹光,朦胧中似批了霞光雾色。
本就长得极为妖孽,再被如此渲染一番,便构成一副赏心悦目的水墨画,直教那凡夫俗子无地自容。
“死奴才,让开!”忽闻一声娇喝传来,然后一阵脚步声自楼下铿锵有力的砸上来。
司重斐拨弄琴弦的手指蓦然顿住,琴声戛然而止,不悔看见他蹙眉,抬头看向门边,眼底闪过隐隐的嫌恶。
与此同时,像是见证他的预感一样,门扉嘭地一声,被人从外面狠狠撞开。
来的是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子,一身比司重莲还惹眼的大红长裙,衬着白皙娇艳的脸庞,如同晨光下开的最明媚的花。
女子见着司重莲,眼睛一亮,如落珠般清脆的声音炸响,“莲哥哥,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该死的奴才竟然骗我!”
女子三步并两步小跑过去,拉着司重斐的胳膊撒娇。
不悔眨眨眼,一边吃了口菜一边好奇地看着他们,这应该是司重斐的风流债吧?
“敏儿,你怎么来了?”司重斐放下古琴,嘴角又勾起妖孽般的笑。
“前天我十五岁生辰,莲哥哥你答应我会来的,为什么没来?”唐敏撅着小嘴质问道。
“我那天遇到急事,不是故意食言不去,礼物不是托你大哥带给你了吗?”司重斐笑意不减,像是早就想好了对白一样。
“你明知道我在意的不是礼物!”唐敏大眼一瞪,不高兴的瞪着司重莲,“刚才我分明就听见莲哥哥的声音了,可那些死奴才骗我你不在,你为什么要避开我,莲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这么好看又阳光明媚的小姑娘,此时委屈的眨着眼,我见犹怜的模样,哪里忍心去讨厌啊?
不悔暗暗腹诽着,却不想司重斐还没说话,那姑娘忽然一扭头,刀子一样的眼神就飞了过来。
“是不是因为她?她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悔撇嘴,真是躺着也中枪,明明就不关她的事好吧?你们吵架干嘛扯到她身上?
不悔好心解释道,“我只是路过上来吃个饭,你家莲哥哥尽地主之谊来问候一声,你不用管我。”
小姑娘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听完后更难看了,“我才不信,吃个饭用得着莲哥哥弹琴给你听吗?谁都知道,自从莲哥哥母妃去逝之后,他就再也没碰过琴了!”
她脸上尽是愤怒和不甘心,还有嫉妒和委屈的神情,着实把不悔吓到了,不是被她纠结的脸色,而是她的话。
她抬眸看向司重莲,瞥见司重莲眼底一闪而逝的哀色,很快就隐藏了自己的情绪,依旧没心没肺的笑着。
“敏儿胡说什么,我只是心血来潮,突然想弹琴了,你想多了。”他试图转移唐敏的注意力,可惜失败了。
唐敏伤心了看着司重莲道,“我才没有胡说,我以前那样求你弹给我听你都不肯,为什么今天在这个女人面前就想弹了?莲哥哥,难道你……”
☆、210 我真的很丑吗?
“敏儿!”司重莲沉下脸,呵道,“这不是安王府,由不得你任性胡闹,你快回去。”
“我不回!”唐敏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突然蹿到不悔跟前,一巴掌就要甩下去,“你这要脸的女人,竟敢勾/引我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