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军服,“爷,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官兵抬走了金子,今天晚上出来巡夜的官兵,统共可没几支。”
“那你不早说!现在到哪儿换衣服去!?”朱都头急了,怒呵了一声。
程旺忙拉住他,陪着一脸笑,“来得及来得及,换什么衣服啊,爷,翻过来穿不就成了?”
“噢!啊?哈!你这老小子,一肚皮的鬼主意!好,好主意!来人,传爷的令,把外头的衣服统统给爷翻过来穿!”朱都头重重拍了程旺的肩膀,赞赏不已,兴奋的传了军令。
程旺被他拍得肩膀一路矮下去,嘿嘿笑着闪到一边,看着众人七手八脚的翻穿了衣服,才重新走到最前头,引着众人,沿着那条几近荒芜的隐约小路,往东山悄悄溜过去。
走到一半,程旺挪到朱都头身边,喘着粗气,一把把抹着汗,“爷,您看,不远了,从这里下去,再上山,就绕到那寨子后头了,爷,那库金子就跟那浪小姐一样,脱光了衣服就等着爷了!”
朱都头添了添嘴唇,闷笑了几声,抬脚踢了程旺一脚,“他娘的少废话!快走!”
“唉!”程旺仿佛被踢的十分愉快,利落的答应一声,带着众人沿着已经没有路的山坡,连滚带跑的一路往下,离山脚已经没多远了。
滚在最前面的小头目一错眼间,竟然找不到程旺了,小头目楞头楞脑的转着脑袋四下找了半天,赶紧爬到朱都头面前叫道:“都头都头,那个老汉,那个老汉子不见了!”
朱都头半张着嘴,眨着眼睛傻楞了片刻,推了小头目一巴掌训斥道:“找不到正好!爷还省了一百两银子呢!赶紧!快走!”
小头目急忙连滚带爬的往前跑。
一群人没头苍蝇般跌跌撞撞冲到山脚下,你冲我、我撞你的打了半天转,好不容易寻着方向,散兵游勇般往准备往东山上爬。
长青得了禀报,兴奋的搓着手,还真下山了,再想回去,那可是回不去了!黄泉路就一条,有去无回!
长青命各处暗哨先潜行过去,截住这帮山匪的退路,急忙奔过去禀报了苏子诚。
苏子诚慢慢呼了口气,咬着牙也不说话,只抬起手,用力压下去!
长明抽出刀,带着众亲卫,往笔架山下猛冲过去。
吕丰躲在不远处的一棵高树上,听到山脚下一片哭爹喊娘,赶紧悄悄溜下树,往吴军大营方向疾行而去。
吕丰一通狂跑到吴军大营外,离了两百多步,冲着辕门口红通通明亮亮的灯笼下笔直树着的当值官兵大声喊道:“朱都头在笔架山下被北平军偷袭了!我是朱都头的朋友,特来传信!”
说着,将手里那枚朱都头的腰牌用力抛到辕门口,腰牌抛出,人就往后疾射而退。
片刻功夫,辕门里冲出两队装束齐整的骑兵,四散搜了一两里,没找到人,拣了腰牌进去,没多大会儿,两支百人骑兵小队就疾奔而出,往笔架山下疾驰而去。
吕丰远远看着吴军骑兵奔着笔架山去了,赶紧往离唐县不远的小山跑去找李小幺。
李小幺得了信,舞着胳膊,得意的转了几个圈,跳起来用力抱了抱吕丰,连声夸奖,“你真是厉害!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这么穿针引线,这事可成不了!走!咱们去唐县,再加把料!非把那帮北平人赶出去不可!”
吕丰被李小幺抱得全身僵硬,一张脸呆的连眼珠也不会动了。
李宗贵笑着捅了捅他,才算把他捅活过来。
活过来的吕丰深吸了口气,呼到一半,又猛吸了口气,一张脸突然涨得血红,一眼不敢看李小幺,手忙脚乱的往后退了两步,被山石绊了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李小幺没看到吕丰的狼狈相,急急忙忙的收拾好东西,挥着手,“赶紧赶紧,去唐县!咱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