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患难见真情,明湛聪明却不失厚道,真正难得。
魏宁如愿查验了小郡君颈间的伤处,正当此时,两匹惊马的下落也查清楚了。
魏宁皱皱眉,太巧了。
经人指证,这两匹马是胭脂巷里一户姓鲍的人家养的,这倒无妨,可再往下查时,鲍姓人家也是座三进宅子,叫门良久,不见人应,强打开门进去……一地死人。
明湛别开脸从那些七零八落铺陈在在上的尸体上移开,手轻颤,他尽管是在特权阶层,可仍然难以适应这种血腥的场面。
一只温暖稳定的手掌握住明湛的手,明湛回头,是魏宁。
他以为魏宁会顺势支开他,哪知魏宁引着他向里走去,这户人家其实不错,院里花木扶疏,还有个小花轩,屋里许多陈设都是极雅致的古物儿。
魏宁草草看过,直到中厅倒在地上的中年人时,魏宁顿时带着明湛出去,命人里里外外看守住,与明湛上了马车。
明湛看向魏宁,魏宁冷声道,“中厅那人我认得,那是二皇子府的管事,那人的确是姓鲍,没错的。不事既与皇子有所牵扯,我们自当避嫌。”
魏宁身为二皇子的亲娘舅,此时却无半分犹豫,直接进宫面圣。
明湛也得佩服魏宁的果决,魏宁此举定要与凤明澜生出嫌隙,不过是因有他在身侧,魏宁却能如此果断的与凤明澜划清界限。若有朝一日凤明澜得以登基为帝清算从前,魏宁焉能落得好儿去?不过以魏宁的本事,轻松一推,便能推到他凤明湛的头上。
凤景乾的种种安排,终于初见成效。
听到魏宁的回禀,凤景乾眉毛都未动一下,随意的吩咐,“子敏,你接着查就是,朕心里有数。”
“皇上,臣身为外戚,是人便有私心,便是臣也不能免俗。皇上怜惜臣下,还请皇上成全臣下的一点儿私心,容臣避嫌吧。”魏宁诚恳请求。
“子敏,朕信得过你。”
“皇上信得过臣,臣却信不过自己。”魏宁苦笑,“臣并非无私之人。”
凤景乾笑了笑,“起来吧,冯诚,给子敏搬个座儿来。”
凤景乾并未再为难魏宁,温声道,“既如此,子敏看此案由谁接手比较好呢?”
魏宁思量一番,“刑部主审,再由都察院御史监听。”
刑部?
刑部尚书乃北威侯阮家,阮贵妃的娘家,魏宁竟然建议将与凤明澜有关的案件交到刑部去审询。不过,魏宁此议并无错处,大理寺既然避嫌,自然只有刑部最为适合,何况他还让了由都察院御史监听,也是为了凤明澜添了一分保证罢。
“朕自有安排,这些天你也劳累了,先回去歇着吧,此事不必再提。”凤景乾道。
魏宁暗暗松一口气,他提议阮家,也是想试一试帝心,如今帝心犹在,二皇子的处境便不会太艰难。这件案子,不论是废后方氏的发簪,还是牵连至二皇子,都透出三分森森鬼气。二皇子等闲不会有这种本事的,可是偏是二皇子府的管事出了差子,这又忍不住叫人多想。
魏宁将将要退下,又被凤景乾唤住,笑道,“过些天,就是明湛大婚的日子,朕想着,明湛也大了,大婚后,便让明湛搬出宫去。他如今尚在宫里,婚事上许多东西,他也不大懂,你是他半个先生,有空多教导他吧。”
魏宁笑道,“自当如此。”这小子真是个雁过拔毛儿的,娶牌位的事儿都能干出来,不过此时就要借一借他这东风,避开朝中这一场是是非非,魏宁问,“小郡君的事着实让人遗憾,明湛厚道知礼、人品端方,大婚容易,只是娶了小郡君后,其一,要依礼为发妻守孝一年;其二,小郡君的灵柩也当运回云南安置,方为妥当。若是明湛回云南,臣自请相随。”
魏宁此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