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世面的样子,惊叹道,“那你不是随便可以易容成什么人吗?”
“胡说八道。”阮鸿飞笑,“这种缩骨功其实只是用内力缩小骨缝之间的距离,骨头错位、排列的更紧凑,收缩筋肉,自然就显得小了。如果不是子敏个子高挑,我也没办法去易容成他。再说了,易容术也不是随便怎样都行的。一个人脸上的骨骼的形状是一定的,比如说国字脸再怎么也不能易容成瓜子脸。”
明湛仍是惊叹了一番,问阮鸿飞,“你真神啊,难道就没人觉得你易容成的魏子敏,有不对的地方吗?”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诶,那你装魏子敏的时候,见到皇伯父和我父王,会不会想一刀捅死他们?”
“皇上掌政初期,常常每日看奏章直至深夜,他对于子敏也算悉心教导。我那个时候倒是可以杀了他,不过杀了他由谁做皇帝呢?”阮鸿飞讽刺,“福亲王倒是想坐,只是他坐皇位,跟一头猪坐皇位也没什么区别。”
“我父王也可以啊?”
阮鸿飞看傻瓜似的看明湛一眼,反问,“难道我还杀一个留一个?只嫌没后患呢?”
明湛不说话了,过一时揉几下阮鸿飞的要害,讨好的说,“你这么恩怨分明,再怎么说也不该把对他们的仇,报到我身上吧?我可是没有一星点儿的对不起你。”
阮鸿飞怒,“你老实点!要不要把手剁下来!”
明湛老实的握着,脸凑近人家,小声儿说,“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啊?你喜欢我很久了吧?要不怎么都会帮着我呢?”坚决的将阮鸿飞的沉默当成默认,明湛絮叨着,“魏宁一直在出海么?他回来后没找你麻烦?说起来,他跟伯父是嫡弟表兄弟,宫里太后是他亲姑妈,把你放在伯父身边,他放心么?要我肯定不放心的。”
“人要都跟你似的,世道狼烟四起了。”阮鸿飞道,“在海上,一走就是两年,如果我想做什么,他回来也晚了。既然我没做,那便是不会轻易做。与其我想其他法子接近朝廷,倒不如扮做子敏,起码他心里是有数的。”
“再说,我被背叛过,自然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我就没背叛过你,倒是某人,对我骗色又骗身的。”明湛时时不忘提醒阮鸿飞的恶行,“你性格跟阿宁一点儿不像,怎么扮出来的,我怎么就没发觉呢。”
阮鸿飞淡淡道,“其实我少时就有这种天份,别人的字,我摹几次就真假难辩了。平阳侯府是以武功起家,北威侯府的族学在帝都小有名气,马维到我家族学同我一道念书,我们关系很好,他对于习诗作文完全不在行,都是我一式两份多帮他做一份。我帮他做先生留的课业,他教我习武。缩骨功其实是平阳侯家传下来的,还有易容术,这些不过是末流技艺,平阳侯府已是世家,自然不会对外多提。只是他们也会传给下一代,关键时刻或许能保命也说不定。我武功学的不如马维,不过倒是他家祖传的功夫给我学了去。后来,略大些,平阳侯去北疆,自然要带着马维,我就偷偷跟着一道去了。我少时扮作马维,连平阳侯都一时看不出真假。”
明湛摩拳擦掌,“什么时候你教教我吧?”
“你不行。”阮鸿飞断然拒绝,“你对武功没半点儿天份,御教场的那些马,比木头马略多口气儿罢了,温驯成那样,你学了半个多月才学会骑马。笨成这样,你不适合习武。”
“切~”明湛一撇嘴,吊着眼睛质问,“那会儿不知道谁呢,天天去我的小石榴院儿,满口的夸我‘四公子真是一点就通’‘四公子真是冰雪聪明’‘四公子真是福慧双全’,你这变的真快,这会儿又不认了?”
“我那是特意拍你马屁呢,你就当真了?”
“这本来就是事实,既然你说的是事实,我为什么不当真?”连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