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祁容雲淡風輕的面容,俞梓深深呼出一口氣,眼神複雜。
幾位舍友還沒走,祁容門口響起了汽車的鳴笛聲。
祁容一頓,對三人道了聲抱歉。
門外,一身明黃僧袍的老住持正小心地從車上步下。
許樂趴在門口,哇了一聲,壓低聲音激動地跟齊昭言說:「看,活的和尚!」
齊昭言翻了個白眼,揪住他的臉蛋說:「胡扯八扯,不是活的,還能是死的?還有,叫高僧、大師。」
他是本地人,認出了來人是梵音寺的住持大師,當即糾正許樂的稱呼。
這位可是正兒八經的得道高僧,他奶奶都經常去梵音寺燒香呢。
「不過,祁容居然這麼厲害,連梵音寺的住持大師都親自上門。」
而且他看兩人說話的模樣,祁容的身份恐不低於這位住持大師,還隱有高出之感,齊昭言拍拍胸口,感覺心跳有點快。
他旁邊,許樂還在抱怨:「我就是稍微激動了點,這居然還是個住持啊,祁容好厲害。」
俞梓在兩人身後捏著靜心符輕輕點點頭。
……
祁容出來,見到居然是住持大師親自過來,連忙上前攙扶。
「大師怎麼親自來了?」
山路不好走,中間又長途奔波,對於一個七十多的老人來說著實不是件容易事,祁容心下領情。
住持大師樂呵呵地搭著他的手,說:「上次祁先生走得早,老衲都來不及跟您道謝,這次特意過來,感謝您上次出手相助。
還有,聽說您上次一別,途中居然被一幫匪人綁架,老衲實在是心中有愧,過意不去。」
想到他們還在慶祝大陣重建的時候,祁容被人綁架在暗無天日的小屋裡,老住持就感覺心中難安。
還好過了沒多久就聽說他安然無恙的被救出來了,他這才安心下來。
這次祁容送法器去梵音寺開光,他特意為他提前了法會,緊趕著祁容從潁澧回來的第二天就給送了過來,並且自己親自下山。
祁容領情。
兩人正說著,後面幫忙搬運的僧人在小黃的引導下,將東西搬到庫房之中,空蕩蕩的庫房總算是有了點底氣。
住持大師沒有多待,送完東西,討了杯茶,順便取走了向祁容訂購的一部分佛香,就帶著僧人們離開了。
等汽車的聲音漸行漸遠後,齊昭言三人才緩緩鬆了口氣。
「這就是大師啊。」許樂感嘆道。
祁容看著三人一副見了世面,與有榮焉的表情,頓時笑了起來。
「等你們有時間可以去梵音寺拜拜,住持大師是得道高僧,梵音寺也挺靈的,而且環境清幽,山上景色也不錯,轉一轉挺好的。」
「嗯嗯,下次一定。」許樂喝了口茶,習慣性嘴貧道。
齊昭言和俞梓一聽,同時笑起來。
玩鬧一會兒,齊昭言和俞梓告辭。
「我們下午還有課,就不多待了,導員讓我給你帶話,上課也不用太急,剛經過一場綁架案,心情緩不過來就歇歇,他給你去請領導批假。」齊昭言道。
「行,我知道了。」祁容點點頭。
一側的俞梓有些欲言又止,祁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俞梓抿抿唇說:「我們一起拍的那部劇已經上映了,反響很好,最近很多粉絲跟我們聯繫,還有一些綜藝啥的,你需不需要我幫你宣傳一下圍脖帳號,或者把你聯繫方式給那些人?」
祁容恍然,原來他演的劇已經播出了啊,不知在電視裡他會是什麼模樣,還有不知道秦君晏看過沒有,有沒有想到容棋也是他。
「祁容?」俞梓見他出神,在他眼前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