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距离赴任怀仁县的时间逐渐接近,张义也终于在这一天配合着各位大佬,把攻打西夏的计划制定完毕。
下午时分,他刚陪同萧思忠回到萧府,管家就找上了门。
“于主事,四老爷让你去书房说话。”
“多谢!”
张义向对方道了声谢,就离开自己房间向后院书房走去。
“则成来了!坐!坐下说话。”
萧思礼心情很好的样子,招呼了对方一声,就指着一旁的椅子示意其坐下。
张义向对方和寿喜这对主仆行礼以后,这才来到椅子旁坐下。
他这边刚刚坐定,萧思礼就轻声说道:““则成啊,眼看着朝廷规定的上任之期就要到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啊?””
张义闻言,向前欠了下身子:“回老爷话,大老爷那边的差事,今天小子刚给交割了。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随时可以启程赶赴怀仁县。”
“嗯,这样啊……。”
萧思礼思忖片刻就下了决定:“你不是还要跟着寿喜去见隐刺那些人吗?不如明天就启程吧。”
张义眨了眨眼,他原本想着能趁热打铁,把攻打西夏的战斗计划给抄写下来,再通过秘密渠道给传出去。可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着急。
不等他找借口推脱,寿喜已经在一旁插话:“则成,怎么不说话?可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办完?”
“没有,没有!”
张义连忙摆手:“小子这就回去收拾行李。”
萧思礼见对方答应的痛快,就挥了下手示意于则成离开,而后还极其隐晦的给寿喜使了一个眼色。
寿喜会意的点了下头,转头对于则成说道:“小子,老夫跟你一起过去。”
在二人回到张义的房间后,寿喜才轻声说道:“可知道老爷为什么催你去上任吗?”
“不是说……?”张义说到一半就意识到了不对。
寿喜见对方这样,就轻笑一声:“你也是在西夏当过一段时间知县的,可知道西夏和咱们大辽有何不同?”
“不同?”张义眨了眨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两国对县一级主官的要求。
不等于则成回答,寿喜已经开口说道:“咱们大辽与西夏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汉人选官的规矩上!”
“哦!”张义恍然大悟,同时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此时,寿喜已经主动解释:“咱们大辽选官,尤其是那些汉人选官,通常是要考科举的。”
张义试探说道:“老爷爷,您的意思今年有科举,所以老爷才催着小子赶快过去?”
“不错,你小子就是聪明!”
寿喜宠溺的摸了摸于则成的头顶:“朝廷每三年举办一次科举,今年就是大比之年。这不距离县试只剩下不到两个月了吗?你身为一方父母又是主考,却又对县里的情况还两眼一抹黑。这怎么能行?”
张义听说今年真的有科举,心中不免一动。
说话间,寿喜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就压低声音说道:“小子,科举不仅是国朝大事,对我萧家也有着重要意义。每次朝廷举办科举的时候,也是咱们萧家择选良才的日子。老夫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张义听对方这么说,心中不免腹诽:要不说无利不起早呢,萧思礼为了一个科举这么积极,原来是动了拉拢人才收为己用的心思。
“老爷爷,放心。小子,听懂了。小子一定不负重托,定给咱们萧家选几个可用之才出来。”
“唉!这就对了!要不说,你小子聪明呢,一点就透!哈哈!行了,老夫也不打扰你了,快收拾收拾行李吧。”
翌日一早,张义寿喜这一老一小在魏家兄弟的保护下,就迎着初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