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您啊,任谁听了小人的口音都分辨不出是哪里的。”
田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哦,怪不得。看你这身形步伐,应该还会功夫吧?”
“官爷取笑了,拳脚功夫可谈不上。只不过跟着师父学了几招庄稼把式,也就勉强防身吧。”
二人说话间就来到书房门外,傅文刚要请田翼留步,他好进去禀报。
田翼却不给对方这个机会,直接推开房门就走了进去。
此时,张义正有一句没一句的安抚着田籍,抬头就看见田翼走进房间。
“田哥?怎么这么晚过来啊?”张义忙起身相迎。
一旁的田籍见来人一副小吏打扮,也起身行礼。
田翼用眼角斜瞥了一眼穿着一身员外袍的田籍,连还礼的意思都没有。
他一边走向桌旁一边吩咐:“刘奇,让旁人都出去,我和你有话说。”
张义愣了一下,随后就让傅文带他送田籍出去。
等房间里只剩他和田翼二人的时候,这才说道:“田哥,是不是使君有什么吩咐?”
等田翼找了把椅子坐下,就不急不缓的说道:“刘奇,傅文是什么来路?”
张义心里“咯噔”一下,心中慌乱的同时,也借着低头坐下的动作,避开了对方探究的目光。
“田哥,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田翼又仔细打量对方,只是此时的张义面色已经恢复平静。
“嗨,别提了。还不是刑部的沈浩,在哪里没事找事。”
说着,他就把沈浩那份口供叙述了一遍。
临了才说道:“我给你交个实底,今晚就是使君让我来的。那份口供已经被使君烧了,可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最好尽快遣散了傅文这个奴才,省的那个沈浩又在此人身上做文章。”
张义心中感慨,这西夏还真有能人啊。只是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就从中找出了疑点,还把注意力放在了傅文身上。
与此同时,他心里也拿定了主意:“田哥,你回去禀报使君,他老人家的心意,刘奇心领了。可是,傅文绝不能就此消失,哪怕只是遣散都不行。”
见田翼又要开口说些什么,他先伸手阻止:“哥哥,您听兄弟把话说完。这桩案子背后是谁指使的,咱们心知肚明,小弟就不在这里赘述了。假如,我说的是假如啊,做兄弟的现在遣散了傅文,岂不是说我刘奇心中有鬼,反而坐实了他沈浩的判断?到了那时,就算我身上长满了嘴,也解释不清楚了。您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