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简直不把陛下和天下安危当回事儿!
嬴政却觉得很刺激,这不是他第一次任性,却是最疯狂的一次。
站在船头,望着波涛翻涌的大海,大船劈开海波,顺风而行,海风吹的衣摆簌簌作响,仿佛乘风而起,一种别样的自由和掌控之感油然升起。
船上带着充足的粮食,肉干肉脯,果脯罐头,淡水装置,可随时撒网打鱼。
从芝罘山到辽东郡港口,早有行商等在此处。
船上的大商催促着,“多招人手,快快卸船,下一站马上要开走了!”
港口的力夫们都眼巴巴等着活儿来,老远看到大船就翘首以待了。
本地的行商立马招揽力夫,上来卸货,又把交换的矿石装上船。
看远处还有两艘大船,几个要货的行商跟定尔打听消息,“又是去三韩的货物吗?怎么这次这么急啊?”
定尔笑着解释,“不急不行,我主家也在船上,要勘察我们的效率,有人想抢我们的船呢。”
他们来回运货的大船,在海上几乎无人敢拦截,不少人眼红,听他这话,都道正常,说了几句恭维话,催促加紧搬货。
来往行商多了,对他们只有好处。
要出的货物卸船,要买的货物装船,又补充了粮食,肉菜食品和淡水,大船开始南下。
顺着海岸线外,到达三韩的南海岸港口。
定尔带人熟稔的与当地的行商交换货物,又给船上补给。
“他们为何,如此黑矮?”嬴政也随着下了船停歇,但看着来往搬货运货的三韩人,皱眉疑问。
“食物本身,气候影响,祖宗遗传。”徐希解释。
嬴政点了点头,“但你不是想要打三韩?”她可是十岁就有想法了。
“1墨子曰:视人之国,若视其国。和咱挨着,就是咱的。”徐希笑道。
听她的歪理,嬴政深以为然的点头,既然三韩有矿山,那就是大秦的了。
她们在三韩南岸港口停靠了三天,换了货物,补给之后,再次往南航行。
海上岛屿林立,小船开道、护卫,大船顺风而行。
顺着航线,顺利找到了瀛洲岛。
徐希换了小船,带着嬴政和她的人马,大模大样的从港口上岸。
港口的人看着她们的大船已经颜色大变,见她们还上岸了,更是吓得后退,立马召集了人手,拿着棍棒,铜叉,弓箭过来。
“有人听得懂我说话吗?”徐希用齐语高喊。
管猗给她递上个简易喇叭。
徐希拿着喇叭连续喊了几遍。
一圈人手后面,让开一道路,出来两个穿着整齐,个子挺高的男子,打量徐希和嬴政一行人的穿戴,其中一个戒备的拱手,“敢问先生从何而来?”
嬴政不懂齐语,但听起来略熟悉,用雅言询问,“齐王建可还健在否?”
对方脸色骤变,“你们到底是何人?”
“我等是来投靠王上的。我们在秦国受到压迫,过不下去了。”徐希拿着大喇叭哭丧着脸喊话。
嬴政神情微变,淡淡瞥了她一眼。
对方现言不信,“你们为何会有大船?”
徐希用着地道的齐语跟他哭诉,“秦国实在太黑了,到处打仗,到处修路,征发旧六国的徭役,不论贵贱,他们都欺。我家原是即墨郡的商贾,颇有产业,谁知道被秦国盯上了。我们没有办法,只能逃出来,追随王上。”
又解释大船,“那是齐地的商船,我家中花了大半家业,才求齐商带我们来此的。船上拉的皆是丝绸和粮食。”
听船上全是丝绸和粮食,穿着破旧丝绸衣衫的男人,明显眼神闪烁起来,但看嬴政高大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