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阴阳学的绝学传承,还有学堂教育,还有朝中政务,还有已经动笔的《尚书》白话注解。”公孙萚否认。
徐希有些怀疑的盯着他。
公孙萚红着脸,抬起下巴跟她对视,以示自己并非恋爱脑。
徐希移开目光,出声询问,“你喝不?”
公孙萚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瓷盆上,容量不小,但盛的不是很多,只有一个勺子,正被她叼着,他摇了头,“不想。”
“嫌弃我喝过的?”徐希扬眉,把瓷盆递给他。
“喝。”公孙萚立马接住瓷盆。
徐希呵笑,“恋爱脑。”
公孙萚:“”
看他气的两眼开始泛红,徐希嘴角抽了下,“你喝,喝吧。”
公孙萚垂头喝了半盆醒酒汤。
徐希看他注解《尚书》手稿,并没有接着自己写的篇章,而是往后另起篇章,她此时也不困了,接着自己注解的地方继续。
公孙萚看她不准备休息,给她泡了杯花茶来,“我已经注解的,你空余的时候先审验。”
“嗯。”徐希应声,笔下不停。
她忙到下半夜,公孙萚陪到下半夜,新注解的手稿一张一张,越来越高。
公孙萚等她打着哈欠回房安置,才回了隔壁。
已经睡醒的渚道子,起身出来,见他坐在廊外,抱着个茶杯对月傻笑,颇有些嫌弃,“大半夜不睡觉,在此闹鬼。”
公孙萚回头,笑问,“师父可是要加炭?”()
≈ap;ldo;火榻还热,不加炭。你这是怎的,求婚成了?≈ap;rdo;渚道子裹紧大氅,在软垫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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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萚摇头,“并未求成,但阿希已接受我。”
“那你真得感谢王绾了。”渚道子啧了声。
提起王绾,公孙萚面上笑意收起,“阿希不愿下手,亦不允他人下手,他还能多撑些时日,就会对阿希多些攻讦。”
“那丫头还是心软,究竟如何,自有后人评说。”渚道子笑呵呵道。
王绾年节宴请没有邀请徐希的事,不过半天,已经传遍咸阳,他与徐希敌对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流言说徐希觊觎左相职位,阻拦左相服丹药保养,心思恶毒。但咸阳的黔首并不买账,不论吃食,还有家中用具,算盘珠心算,亦或者做生意者,几乎都受徐希恩惠。
更别说家中有田产者,去年种了几亩红薯,比往年几十亩地收的都多,今年还盼着种棉花,收了棉花做上新棉袄能出门穿呢。
看流言风向不对,门客报给往往,“主家,徐福在黔首中的威望,日益深重了。”
“老夫知道。”王绾神色难看。
“主家也已停了丹药,为何年节宴请,要给徐福没脸?”门客有些不解,至少像之前维持面上情分。
“她若来,定会叨叨事儿。老夫不想看见。”王绾现在就站在双选面前,信任徐福,和更长寿,他选长寿。
门客有些无奈,“年后,徐福定会反扑。”
王绾哼了声,“老夫亦不惧她。”
徐希可没那么好的脾气,直接带着人摘了大棚里的西瓜,每日往宫里送一个,卖五个,谁买都可以,除了王绾家。送给王绾的也不卖。
这一批是8424的西瓜,个头不很大,皮薄肉多,又甜又多汁。因为摘的有点早,瓜瓤个个透着爽脆甘甜。
年节吃多了大鱼大肉,又是冬日里,来一牙西瓜,沁爽满足。
王绾气的在家灌茶。
咸阳士子们想骂一句徐希心眼小,也骂不出来,她这是还击王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