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终于上了飞机。
她有预感,这一次是真的彻底结束了。
冬日的夜,又冷又黑。
飞机起飞的过程里,她盯着脚下漆黑的一切,心里空得发疼······
唇间还残留着男人吻过她的味道。
熟悉,却又陌生。
她在心底告诉自己,再见了,陆京闻!
到达f国首都宛城时,已经是翌日中午了。
沈听澜下了飞机,随便进了一间面馆的包厢。
“等到塔拉城,我再请大家吃好的!”
暗卫队的人不苟言笑,很少答话。
她有些尴尬,继续吃面。
下午坐小飞机到了塔拉城,且顺利住进了妍妍曾经住过的小别墅。
白蓝相间的房子,工艺虽古朴,但也算精湛。
总之很漂亮,她喜欢的那种漂亮,温暖,娴静,与世无争般。
房子里有一个女保姆,五十岁了。
是池妍留在这里打扫卫生看护房子的人。
沈听澜带着七个暗卫去了塔拉城最大的米其林餐厅。
虽然众人一直推脱,但她坚持。
请大家吃顿开工饭是必须的。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得保护她。
回到别墅时,沈听澜洗了个澡,便上床躺下了。
是妍妍曾经睡过的床。
一觉醒来,竟是第二天了。
这么久以来,她从未休息这么好过。
或许是因为终于逃离了那个天崩地裂的世界,逃离了那个人吧。
接下来的一周,沈听澜过着平静的日子。
她每天写写字,看看书,去山上逛逛,去城内的各种街道走走,晚上更是跑一会步,加强身体的锻炼。
每当弦月高挂,俯瞰整个塔拉城的温馨夜景,每家每户的房子上都挂满了星星灯,着实是漂亮。
翌日。
沈听澜叫来暗卫小队长,“这段日子,有可疑人员来过这吗?”
她还是有些担心,怕被陆京闻的人监视。
他要真想找到她,不难。
“沈小姐放心,方圆几百米内,绝对没出现过可疑人员!”
沈听澜放心了。
人一旦放松下来,就会想到一些之前没注意的事情。
她好久没来例假了。
从流产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
月事怎么还没来?
难道说,流一次产,身体彻底坏了?
不至于吧!
她从小养尊处优,身子骨很好的。
她想去医院查查,但又不敢。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
这天傍晚。
沈听澜在房间里读《莎士比亚》的悲喜剧文集······
忽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捂住嘴,忙跑进浴室,跪倒在马桶边上,呕吐······
好难受。
胃里像是填满了酸液,怎么吐都吐不干净。
折腾了半小时,她才有气无力站起来,去漱了口。
躺在床上,缓和了会,保姆李婶过来看她,“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
李婶是华国人,说的自然是汉语。
这段日子,把沈听澜照顾得无微不至。
沈听澜很感激,对她也很亲切,“李婶,今晚我就不吃饭了,太难受了。”
“我刚才在门外听到你干呕的声音了,是不是·····有了?”
虽然雇主的这位闺蜜朋友来了之后,从未说过私人的事,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