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到,怎么快一个时辰了还没来。
又一炷香过去了,周司乐已经是咬着牙齿在坚持了,日光越来越猛烈,此刻已接近晌午了,从大早上列队,到现在跪迎,都过去半天了,秦王怎么还没到!?
如此情形之下,又不能让宫女们起身,万一秦王真的到了可怎么办?
这时,的千牛卫跑到周司乐身边,弯腰说道:“见尔等辛苦,特命你们起身静候。”
“这……”
“这是的宅心仁厚。”
“感谢殿下。”
周司乐只得下令喊道:“众宫女起身……”
宫素衣诧异了一下,但见身边的其他宫女已经歪歪斜斜地站起来了,像一副副骨架般站立不稳,两个膝盖根本直不起来。
宫素衣用力撑起身体,膝盖上疼痛难忍,毫无力气。
这时,身后响起一些叫声,原来是有宫女撑不住跌倒了,一个人倒下,另一个人便被压着,顿时东倒西歪了一大片,叫声此起彼伏。
宫素衣暗觉不好,突然城门大开,一马当前,开将领弛进宫城,报“秦王到……”,但见身后秦王已经领着军队整齐地开始进宫。
周司仪顿时大汗淋漓,整个人跪扑在地上,也顾不得看身后的宫女们了。
突然,秦王走到宫素衣身边,勒马停住,扫视着整个迎接队伍,“宫中没有法纪了?!”说着直盯着蓝采芹看,蓝采芹这会儿正呆若木鸡地看着秦王呢!
这就是她期盼已久,仰慕已久的秦王哪!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风刀,这些年,他金戈铁马,南征北战,死生契阔全都刻在了他的双眸里。他睥睨天下,盛气凌人,不怒而威,多年的历练让他更加英俊不凡,更加傲立挺拔了。
宫素衣意识到蓝采芹有危险,正不知如何是好,但见蓝采芹终于收回了目光,却整个人软瘫在了地上。
一眼扫去,到处都是人影凌乱,只有自己一人坐怀不乱。
“把她们几个带走……”秦王低沉而不容置疑地吩咐道。
周司乐惊心一跳,那低沉的声音又说道:“周司乐是吧,如今是周司乐当差吧……也一并带走吧。”
周司乐整个人几乎软瘫了,对秦王的威严早已让她感到头晕目眩,不见天日。
宫素衣吃惊地发现,被带上去的宫女中,居然有采芹!
“奴婢有责,周司乐让奴婢领班,奴婢没能带好宫女,请秦王责罚。”宫素衣自告奋勇地走到蓝采芹面前跪下。
“哦?”秦王俯视着宫素衣,“你抬起脸来。”
就像十年前那样,他高傲地看着她。那一年,她八岁,他二十岁。他丢了他心爱的铁血白马,如今,他却骑着一匹功名赫赫的战马居高凌下地看着她。
宫素衣抬起头,然而这一次,她并没有看向秦王的脸,只是把目光放在离他胸口高一点的地方。
秦王看了看,突然伸出一只手,“把手拿来。”
宫素衣搭上手去,秦王忽然一张力,将宫素衣整个人提了起来,带上了马背。
“可为军率。”
宫素衣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可为军率,该不会是褒扬了吧,不过细想一下就知道不可能了。
“秦王言重了。”
“不重,军之率,责在一人,我会如你所愿的。”
宫素衣顿时感到一阵阴寒,这个人果然可怖!明着是褒扬,暗着却是整人。
蓝采芹被后面的人押着,晕晕乎乎,气喘不已,宫素衣无法看到蓝采芹,心里却担忧着。想从秦王手里救出蓝采芹,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秦王一骑马走到面前,直到最后一步才勒住马绳,“皇兄,这些宫女在你的眼皮底下如此逞狂,而你竟能容忍,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