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己是與伊莫頓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共同對付維西爾,許懷凌又覺得特別安心。一個團體,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她現在擁有神一樣的隊友,就算對手不是豬一樣,也逃不脫被他們打敗扳倒的命運。
許懷凌從思索中回神,就見伊莫頓已經從床上下來,無言地牽起她的手,帶著她一起走到這個房間的露台上。
露台下是不大的小池,微風一吹,波光粼粼。
此刻還是傍晚,夕陽的餘暉暈染著大地,也為這個建築鍍上了一層金光。許懷凌雙手扶在露台的欄杆上,悠然望向前方。
&ldo;如果法老找我作證,我該說什麼?&rdo;許懷凌想起自己被伊莫頓說成除他之外的唯一人證,不禁問道。
&ldo;如實說出你的所見即可。&rdo;伊莫頓溫聲道。他站在許懷凌身旁,牽她來時的手並未鬆開,反而在欄杆上更緊地交握。
或許是夕陽金色的光令人眩暈,片刻,許懷凌又喃喃地問:&ldo;我們能扳倒來克萊爾嗎?&rdo;
不管是自己的仇,還是安卡蘇納姆的恨,許懷凌都無法對那從未謀面的來克萊爾釋懷。現在又多了暗殺伊莫頓的仇,她就更不可能放任來克萊爾下去了。雖然她的力量有限,她也會竭盡全力,將來克萊爾拉下維西爾的位置。
&ldo;以前是我顧忌法老而不願與他衝突,但這次,他做得過分了。&rdo;伊莫頓聲音輕柔,臉上卻是一片肅殺和冷漠,&ldo;我能捧他上這個位置,也能輕易將他拉下來!&rdo;
當初來克萊爾刻意親近他,百般討好,就是為了維西爾這個位置。他對於官場爭鬥本就沒什麼興趣,便借著神諭向法老引薦來克萊爾。現在,來克萊爾的位置坐穩了,就想將他除去,他怎會讓那忘恩負義的人如願?
吃過並不令人滿意的晚飯,許懷凌在糾結中跟著女奴去洗澡。洗完後,又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許懷凌才回到房間。
許懷凌小心翼翼地走進去,沒看到伊莫頓的人影,心中一松,匆匆忙忙跑到床邊躺下,側身面朝外,聽著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跳聲,緊閉雙眼讓自己儘快入睡。
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了伊莫頓的聲音。
&ldo;安卡蘇納姆呢?&rdo;伊莫頓問。
&ldo;正在裡面。&rdo;女奴恭敬回道。
許懷凌心中一緊,緊接著便聽到衣料摩挲的輕微聲響。她腦中不自覺地想像著伊莫頓赤腳走在光滑地面上的樣子,他一
定是步履沉穩,身姿挺拔地緩緩走來,不急不躁,猶如閒庭散步。
心中默默估算著以伊莫頓的速度到達床鋪所需時間,隨著距離的接近,許懷凌的心跳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響。
身後忽然向下一凹,許懷凌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滑了滑。她的身體瞬間僵直,置於身前的手緊張地握成了拳。
然而片刻之後,什麼都沒有發生。
許懷凌知道伊莫頓已經躺上了床,但他甚至沒有碰到她分毫,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她悄悄地舒了口氣,僵硬的身軀終於柔軟下來。
偏就在此時,一隻大手毫無徵兆地壓在許懷凌的腰上,五指正好落在她的腹部。掌心的熱度透過輕薄的衣料昭示著那強烈的存在感,身後的男性氣息緊隨而至。
許懷凌感到自己被摟在了一個擁有強烈存在感的男性懷抱中,那灼熱的呼吸細細密密地噴灑在她的後頸出,讓她一陣輕顫。
這種時候,除了繼續裝睡,許懷凌知道自己別無選擇。
然而,要在這樣的懷抱中若無其事地睡去,絕不是件易事。特別是對方不經意間的移動時,手擦過她的皮膚而引起的細微戰慄,讓她無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