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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么事,还得把我叫出来,这得亏你小卿姐没在家……”田兵埋怨郑雪洋说道。
郑雪洋没有说话,而是一直摆弄着手里的那杯咖啡和糖包,然后把咖啡放到桌上,转而看向窗外。
田兵看着郑雪洋这一连串的动作,不知道这妹子今天怎么了,感觉有点不大正常。可是她又不肯说什么。田兵只好等待,等待着郑雪洋能够告诉他答案。
“我和刘鲲分手了,就在今天。”郑雪洋甩出了一句。
田兵正在喝着咖啡。不知是因为他听到了郑雪洋的这句话,还是因为热咖啡烫到了他的舌头,带着奶泡的一股液体从田兵的嘴角流出。接着,田兵也把咖啡放到了桌上,他抬起右腿,把它放到了左腿上,右脚还不停的在颤抖。田兵嘴里冒出了一句:“刘鲲?你那个海归男友?”
“对,就是他。分手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为什么啊?我听宋小卿说,你们俩感情挺好的?”田兵不解地问。
“那都是表明现象,都是浮云。”郑雪洋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道:“你们不知道,刘鲲这个人他有多抠门。我跟他在一起,从来都是我花钱买东西、吃饭,他一个大男人,从来都不掏钱。我和他去超市买东西,他只许我买10块钱以下的东西,超过10块钱的坚决不买;要是我想吃零食,他也只会让我挑3块钱以下的打折促销商品,其余的一概免谈。和他在一起这几年,他只给我过过一次生日,就是刚认识我那年的我生日,他请我吃的也只是麦当劳,还是最便宜的汉堡包套餐……”郑雪洋似乎说得意犹未尽,她又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聊道:“有一次,他说带我去北京玩。我以为他会带我去什么好地方呢,结果,到了北京才知道,他带我转了一天免费的博物馆,这些博物馆还都不在一块儿,我们俩几乎跑遍了大半个北京城,累得我走也走不动了,他还不许我打车,非得去坐地铁和公交,说是刷卡才4毛钱,便宜。我和他在北京足足走了一天,他中午连饭都不管请。下午去前门大街,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就找了一家肯德基进去歇一会儿。刘鲲说要请我吃点什么,他让我点。当时的我又累又热又渴,哪还有力气点餐啊,我告诉他我坐那等你,你去给我买个冰激凌来就行,没别的奢求。他起身去买了,结果人老人家还真听话,真给我买个冰激凌回来,只不过是个圆筒冰激凌,他举着也不嫌寒碜。再看看他买的其他几样东西,一个蛋挞和一包小薯条。就这点东西,还说是他请我吃。他让我把蛋挞吃了,说我一天没吃东西,应该饿了。我问他你不饿吗。你猜人家说什么?他说,我有这包薯条了。和着他请客就给我买了一个蛋挞和一个圆筒,那包薯条是人家给自己买的。我听他说完之后,给我气得够呛。但凡那会儿我还有一点力气,我肯定自己去买份套餐回来,在他面前大吃特吃。后来,我没怎么再和他说话,直到晚上坐高铁回家,他说他没零钱买票了,让我买票。我问他没零钱拿整钱找不也一样吗。人刘大公子告诉我,整钱懒得花了,把零钱花完再说吧。他把他手里的20几块钱给我,叫我再掏80几块钱买票。我一赌气,就买了一张自己的车票,他的连管都没管。最后,他还是用他口袋里的100块钱买了一张车票。上车后,我们俩不在一个车厢,这样倒好,省的我看见他心烦。”
田兵听着郑雪洋发着刘鲲的牢骚,自己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笑。“那既然知道他是这种人,你为什么还要等到今天才和他分手呢?”
“那次从北京回来之后,我就要和他分手。结果他不知从哪淘换来一盒廉价巧克力,送给了我。我当时不知道巧克力的价格,以为很贵重了,所以就没好意思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让他陪我过生日。他怕花钱,故意说自己还在加班,还奉劝我也不要过生日,花那冤枉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