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么大酒店就剩下一间单人客房?”郑雪洋不满意地大叫。
“小姐您别激动,我们这是快捷酒店,本来也没多少房间,你要是想住单人间可以去东边儿的那家星级宾馆,他那儿有房。”服务员很有礼貌地对她说。
“你净说这没用的,我要是有住星级宾馆的钱,我上你这儿来干嘛。”郑雪洋发着牢骚。
“那实在是抱歉。今天起雾,很多人早上来北京以后,晚上回不去了,就临时在北京住一晚上,再加上咱们这儿离三里屯儿又近,所以单人房很早就预订完了,这一间还是20分钟前退房的。”
“那除了单人间,还有什么房?”
“商务房和双人间还有空余。”服务员查了一下电脑记录说道。
郑雪洋看了看旁边墙壁上的报价表,商务房的价格要比单人间贵一半儿,但是里面的设施和单人间也差不到哪儿去。如果开两间商务房,势必有点儿亏得慌。相比来说,双人房比较划算,而且房间里面是两张床,两个人待在里面儿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田兵现在酣睡那德行也不指望他能发生什么事儿。田兵睡大床,她睡小床,不就一晚上吗,凑合凑合得了。“共处一房”是不太好听,但是睡车里不也得待在一块儿吗,名声去他奶奶的吧,舒服就完了。
“给我开一个双人间吧。”郑雪洋对酒店前台服务员说。
“您身份证带了吗?”
“带了。他的还用吗?”郑雪洋指着田兵问。
服务员看了看睡得正香的田兵,然后转头问郑雪洋:“你们俩是两口子吗?”
“是。”郑雪洋怕麻烦,编个瞎话,心想反正就一晚上,也出不了什么事儿。
“那就不用了。”服务员熟练地操作着,“您给我300块钱押金,明天早上退房时,把余下的再退给您。”
郑雪洋递过了钱。
“这是您的房卡,4019房间。还有收据和单子,明天拿这些来退房。”服务员把房卡和收据递给郑雪洋。
郑雪洋把东西放进大衣口袋里,转身去搀田兵上电梯。田兵太重了,她一个弱女子搀不动,她向刚才的那位保安大叔求援:“师傅,您帮我个忙,给他搀到楼上行吗?”
“呦喂,那怎么行。我这儿走了谁帮我盯摊儿啊。摄像头儿要是照下来明儿个我一准儿就甭干了。”保安师傅是位标准的北京大哥,一口地道的儿化音,“这样儿吧,我看你这闺女也怪不易的,那谁,小马儿,小马儿快出来,给这闺女搭把手儿诶。”保安师傅叫出一位男工作人员。于是,这个叫“小马儿”的工作人员帮着郑雪洋把田兵抬到了楼上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田兵被撂倒了大床上。郑雪洋谢过了小马儿,小马儿便转身离开了。郑雪洋走进卫生间,弄湿了一条毛巾,放在田兵的床头。她又用房间里的电水壶做了一壶水,不大会儿工夫,水开了。她倒了一杯水搁在田兵的床头,她怕田兵要是待会儿吐了,可以用毛巾擦擦嘴,用水漱漱口。她走到床尾,给田兵脱了鞋,让田兵舒服地躺在床上。她又帮田兵褪下外套儿,怕田兵翻身时,外套儿上的拉锁或金属扣儿容易咯着……田兵还是睡得很深,好像没有感觉到有人在伺候着他。郑雪洋打开被子,把被子盖在田兵身上,让田兵睡得更暖和一些。服侍完了一切之后,郑雪洋才回到自己的小床旁边,脱下大衣,准备去卫生间洗个澡。
忽然间,不知是田兵梦见了什么,还是酒劲儿发作,他躺在床上开始嘶喊着宋小卿的名字。郑雪洋不知道他怎么了,忙过去照看他。她喊着田兵的名字,问田兵要不要喝水。田兵没有理她,而是在床上不停地打滚儿。郑雪洋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当她想办法的时候,田兵突然间用手揽住了她,并且把她揽到了自己的床上。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