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到这里后,就在隔壁的房间内发现那名女子所指的风铃竟是头颅?”
“嗯,但是后来又发生一件奇怪的事,我们来到这栋房子之后,有两个男人也来了……”
本条德兵卫皱着眉头说。
“那两个男人是什么人?”
“我想他们都是玩乐器的吧!他们尾随我们身后潜入这栋房子,可是等他们发觉我们在拍摄那颗头颅的时候,其中一个发疯似地跑了出去,另一个则害怕地昏了过去……那个昏过去的人,就是现在在隔壁房间的那个人。”
“好,关于这个部分,我待会儿再问那个男人。现在我再问一遍,当你们看到隔壁房间里的风铃居然是人头时,有什么感觉?”
“当然是大吃一惊呀!甚至说吓破胆也不夸张呢!还好我们三个人在一块儿,好歹能够彼此壮壮胆,接着我们就开始做生意了。”
“你们说的‘做生意’就是拍下那颗死人脑袋?”
“是啊!那是客人要求我们拍摄的,对方连费用都付清了,我们当然得拍那个风铃……不,是拍那颗人头啦!”
本条德兵卫说着,便从雨衣口袋里取出一个西式信封放在桌上。
那是个随处可见的普通西式白信封。因为封口已经撕开,真田警官很容易就看出里面放有十张破旧的千元纸钞。
“那么你们怎么把照片交给对方呢?”
一旁的金田一耕助心思细密地提出这个问题。
“我想对方事后会再用电话指示吧!”
“可恶!你认为对方日后还会告诉你这么残忍的照片该寄住何处吗?”
真田警官气急败坏他说着。
“当然啦!”
这时,本条直吉赶紧插嘴道:
“否则对方为什么要我们拍下这些照片呢?难道是为了要我们立刻报案?”
真田警官一听到本条直吉这么说,旋即又发出一声怒吼:
“混帐东西!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杀人案件吗?为什么不立刻到警察局报案?”
看来这位警官大人已经气到极点了。
此刻,隔壁的房间正不断闪着镁光灯,搜查人员忙着以各种角度拍摄那颗头颅。
警方带来的照明设备把这栋废弃的屋子照得亮晃晃的,就连庭院也亮如白昼,大家努力搜索头颅以下的身体。
“你们一共拍了几张照片?”
“五张,因为我们只准备这么多底片。”
本条德兵卫迅速地回答。
“好,把这些底片全部缴交过来,明白吗?”
“当然没问题,只是……希望你们用完之后,能把这些底片还给我,毕竟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拍摄下来的照片,我想把它留做纪念。”
“哈哈!看来老板有搜集、整理照片的癖好呢!你是不是想把它当昭和二十八年的纪念照片,陈列在橱窗里啊?”
金田一耕助这番嘲讽的话弄得本条德兵卫一时词穷,只好瞪着眼睛,久久说不出话来。
“真田警官,是不是可以让我问他们几个问题?”
“可以、可以,请便。”
金田一耕助客气地先跟真田警官点点头,接着开口问:
“我想先问直吉先生,当你第一眼看到这颗头颅的时候,是不是立刻就认出死者的身份?”
“是的,我一眼就认出死者是谁。”
“哦,他是谁呢?”
“就是八月二十八日晚上,在这儿举行结婚仪式的新郎。”
“换句话说,他就是那个叫山内敏男的人喽!这么一来,令尊和房太郎也都见过这个男人。八月二十八日晚上他去店里接你的时候,以及九月二日傍晚下午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