祷腹中的小生命能平平安安,她才一个多月的身孕,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哪经得起这番折腾。
白子画内疚地揉着她被抓红的手臂,不断重复着:“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刚才泣不成声的模样让他从魔怔中清醒,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嘛。”她本来不想再理他,但又为他的状态忧心,不忍看他如此难受、自责,叹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白子画默默地摇头,小骨和远棠仙子问了同样的话,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所有的情绪都莫名地被放大数倍,虽极力克制,还是难以忍受。
“有没有好点?”好想将她搂在怀中,又内疚到不敢动。
“嗯。”她点了点头,见他垂着头,双眉微簇,在床边一遍遍地吻着自己的手。暗叹一声,终于还是不舍,反握住他的手,将他拉起,坐在自己身边。
小骨原谅自己了?白子画伸手想摸摸她的腹部,却又中途放弃,他们是他最亲的人啊……
花千骨趴进他怀里,柔声道:“杀姐姐只是想带我去找你的。”
“嗯。”他闷闷地应了一声,轻轻地环住她像抱着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下巴抵着她纤细的肩膀,“我怕你走了……”
她抚摸着他的长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还是心疼道:“我怎么可能走呢?我是你的啊!”
当感知结界的波动,当看见她与杀阡陌一起踏上火凤时,啄鹰谷中“灭”鼎中的幻境又一次让他感到真实得像一场噩梦,他要挣脱,他要阻止,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她都不能再离开他了。
他像掉进一个往复循环的死胡同中难以自拔,那点隐隐的自知也被这种恐惧抹杀。
浑浑噩噩中,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回荡:“师父,我爱你。”
嗯,他知道她是爱自己的,寻着她的唇去吻,手沿着她的颈项一路向下。花千骨在他的挑逗下呼吸渐重,小手无力地攀附住他。
好想要她,可是不行。他收敛心神,找些话岔开:“杀阡陌怎么想起要带你找我?”
“他想着远棠仙子呢。”花千骨仍窝在他怀里不愿动弹,杀姐姐的心思她也看明白了。
白子画瞬间明白过来,真不知道杀阡陌跟小骨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远棠仙子只是找我谈了她对长留的看法。”白子画决定如实告诉她,“关于仙界和魔界失踪的事。”
花千骨对于两界事也稍有了解,奇道:“她怀疑长留?”
白子画点了点头,心事重重。
“会是那个鼎的原因吗?”她想起了神界,想起了迦然,这个遥远的名字让师父等了她三百多年啊。
“我不知道。”他不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也不想去碰那个诡异的鼎,他只想和她在一起,相依相伴,平平安安。
清晨阳光如织,昨日阴霾也云开雾散,花千骨睁开眼时正斜斜地趴在他臂弯里,吓了一跳,生怕压着腹中的孩子,慌忙从他身边爬起来。
“慢点。”她稍稍一动他就有了感觉,见她起来这么猛,担心她头晕目眩。
果然,刚从床上坐起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花千骨捂着嘴急速翻身下床,趴在水槽边好一阵呕。
白子画在身旁一直帮她顺气,看她连胆汁都快呕出来了,心疼不已,却也帮不了她什么。
拿着他递来的清水漱口,虚脱地靠在他怀里。
“再去躺会吧。”她那样辛苦,他却毫无办法。
趁着她回去睡回笼觉的时候,白子画做了些清爽可口的小菜,暖和养胃益消化的米粥,专门等她起来后一起用。
花千骨这一睡便睡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