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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2 / 5)

湍正守在殿外,见一身黑裙的花千骨赶来,颇为惊讶,她已经许久没见到她了。

“夫人,您怎么来了?”

“怎么?我娘亲不能回来吗?”白慎行怒气冲冲地朝她吼着,却被花千骨拎到了一旁。

“他怎么样了?”

云湍并不介意白慎行一贯的敌意,她摇了摇头道:“适才为他喂药,半勺都未入口。”

花千骨不再多言,推门而入。白慎行也要跟进去,却被云湍拉住:“你不是想你爹娘和好吗?就让他们单独待着吧。”

白慎行有些看不懂,这个云湍真是……

殿外,是云湍孤寂的背影和白慎行小小的蹲守,殿内,花千骨跪在他的床边,踌躇了好多次,才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上。

明灭的烛火下,他姣好的面容灰败无光,脸庞清瘦,薄如蝉翼的唇更是无半点血色,双目阖起,静静地躺在那里。短短几个时辰,怎么就这样了?花千骨心疼得不得了,在他耳边轻轻地唤着:“师父,小骨回来了。”

积攒了太多的话想告诉他,满腔的爱意堆积着浓浓的思念想将他抱在怀里,可是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不敢将眼泪滴在他身上,不敢太多的触碰他,自己被其他男人玩弄过,这么肮脏的身体怎能玷污了他。

“师父,你醒一醒好不好,小骨给你做了桃花羹,很甜很香,和以前一样……”

“师父,你就这么睡着,是再也不想理小骨了吗?言儿和宝宝都很担心你,我,我也一样……”

“你要怎样才肯醒来,看一看我……”

她说了一夜的话,握着他的手十指交错,可是他就是不醒。

你要怎么罚我都好,就是求你别伤害自己……

☆、入骨相思

窗外透进蒙蒙的亮光,三千发丝铺在他的床边,泪水将被褥都浸湿。一夜的滴水未进,心头的绝望却是更甚,我又何尝想离开你,我又何尝不想陪你到天荒地老,可是师父啊,小骨已经不是从前的小骨了,你与我在一起于公于私都要遭人非议,受人诘责,更还要连累孩子们,为什么你就不能明白,而你我此生或许更不该如今日般相依偎了。

她胡乱举起一条手臂擦了擦眼泪,他的身体冒着一股寒气,掌心更是冰凉,这样一直睡着不行,得弄些吃的去,得让他好起来。揉着发酸的腿脚,刚想抽出手却被他牢牢抓住。她心头一喜,师父虽然没醒,好歹是有了些动静。

“师父,你怎么样啊?好点没有?”见他依旧双目紧闭并不说话,只是抓着她的手毫不放松,花千骨只得重新蹲下身,趴回他身边。

也不知道小鼎怎样了,东方是否能控制住。这些日子以来,花千骨除了想将小鼎锁进蛮荒外,也想按以前的样子炼化神器,可如今她早已不是妖神附体,哪有足够的力量炼化,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自己锁进小鼎,以身封印图华奎的魂魄。所以在自己进鼎前得让他好起来,让云湍可以照顾他、爱护他,不要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这世上。

一想到有一天他会和云湍在一起,会在天长日久中爱上那个女子,花千骨就觉得心如刀绞,苍天捉弄,为什么自己总不能与他长相厮守,即便他们有了一双儿女,却还是要硬生生地逼她离开。她将脸埋在他的手背上,只觉得满心的委屈与难受,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她恨不能将心掏出来给他,那么爱却说不出口,那么爱却要将他推给别的女人……

整整三天白子画都没有醒来过,期间云湍一次次地送来新鲜熬好的药,白家兄妹数度在爹爹床前哽咽不止,就连幽若和笙萧默都满脸担忧,微不可探的脉搏,寒意逼人的身体,失去血色的清俊面庞,若不是他死死地拽住花千骨的手,所有人都要觉得他已经死了。

整整三天,她没有离开过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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