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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1 / 5)

白子画面色如寒霜,左手往他袖中一探,那把乌金剑被收入虚鼎中。他仍是无法解恨,五指又用力一抓,滚滚而去的力道将流商的双目连筋带骨地剜出,苍白脸上的两个大洞下,留下两道触目惊心的血泪,诡谲异常。

“你会后悔今天杀我……”这是他死前,留给白子画的最后一句话。

后悔?悔的就是没有尽早杀你。

流商一死,他所控制的一切在刹那坍塌,花千骨从蛛网上落下,轻轻坠在草堆中。

白衣飞在她身上将她裹住,那些蜘蛛只是撕去了她的衣裙没来得及在她身上留下太大的伤口,倒是锁骨上的销魂钉让她痛到快要昏厥。

“师父,我……”她低着头,抓着胸前的衣服,羞愧难当,刚才师父不仅杀了流商还挖掉了他的双目。

完了,他一定气坏了……花千骨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觉得难以启齿,自己的身子可全被那个流商看了去呀,浑身在发寒,也不知是不是那销魂钉的痛。她不敢倒下,而是缩在衣服里,小心地蜷曲着。

“小骨……”雪白的肌肤上鲜血淋淋,就连刚披上的白衣上都沾上了她的血,这夺目的色彩刺得他心都快碎了。流商存心是来报仇的,并报在了他的小骨身上。白子画红着眼眶颤抖得伸手要去抱她,却没想到被她侧着身子躲开了。

“我,我不是,他没碰过我……只是,只是衣衫,是被那些蜘蛛咬的……”她解释得很慌乱,头越来越低,怕他误会了,怕他会不要自己,竟滴下了眼泪。

白子画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她的一躲,让他差点以为……

“过来。”牵住她的手,轻轻地拥进怀里。刚才的举动估计是吓着她了,那流商一贯对女人没兴趣,但他看了她的身子就该死,剜去双目已是轻的了。

手指轻点,止住了血。锁骨上的伤血肉模糊,骨头虽被打断但能以仙力接好,只是要禁足在家养好久了。

白子画内疚不已,曾经是自己下令将她绑在诛仙柱上受了十七根销魂钉,今日她又为他受了一根。又痛又怕,痛得是恨不能将那钉子钉在自己身上,怕的是她会不会想起当年,怨恨自己如此狠心地对她?越是思虑越是惊惧,柔肠百转下竟心疼得热泪滚滚而落。

鲜血浸湿了花千骨大半个身子,她真气耗尽又痛得浑身发颤,斜斜地倚在他怀里,感到湿湿地水汽浸在脸上,忍不住抬起头,纤纤玉手拂过他的面颊:“师父别难过,我不疼。”

哪会不疼,只这几句话她就直打哆嗦,悯生剑后小骨本就体虚身弱比不了当年,产后更是……三百多年,她身上金光一破,怕是要好好调理了。

无法再想太远,他闭了闭眼,手指在锁骨处停留片刻,柔声哄道:“要取出来,小骨忍一忍好不好?”

“嗯。”心里再怕也不能让他担心了,点了点头,“师父动手吧,我可以的。”

白子画将手臂伸到她面前:“咬住就不疼了。”

那臂上的绝情池水若被她咬了不是要让师父痛死,她哪里忍心但又知道拒绝也没用,只好扶住将唇贴在臂上。

仙力自掌心灌入,护住心脉。白子画一发力,销魂钉便从锁骨中拔了出来,一气呵成,可他没有感觉到手臂的痛,而是怀中的人早已晕了过去。

大量的仙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他害怕她那种没有生气的样子,仿佛睡着了再也不会醒来,仿佛又要丢下他,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小骨,都是师父的错,你醒过来吧……”适才在鼎中即使肉体要灰飞湮灭了都止不住无穷无尽的凄绝,而此刻,那样的幻象仿佛正在上演。

花千骨被仙力强行唤醒,悠悠地睁开双眼,他的脸色比身上的素衣还要白,心疼地拉了拉他的衣襟:“师父,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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