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她的身子随着这句话,猛地一震,一震间,她迅速欠出他的怀抱,抬起螓首,凝向他。
“朕不是把你推给他,除非,是你愿意跟他,否则,朕不会再代你做任何的决定。”
许出这句话,是她一直要的。
她要的,其实就是这样。
“朕是男人,所能容忍的,也只是你去送一碗西米酪。至于这西米酪能不能医好内伤,就看个人的造化了。”
“皇上信臣妾?”她知道他是信她的,不然,怎会容她这一去呢?
这一去,更多的,是为了让她心里不必因着记挂,忐忑不安吧。
“你明知道的事,为何还要问朕。”
“那臣妾不确定的事,是否问了皇上,皇上就愿意说呢?”突然想起午膳时的那一幕,脱口说出这句话,她看到,他的眸华一紧,这一紧,她只转了话题,“臣妾送完就回来。”
“手,好些了吗?”他执起她的手腕,细细瞧着。
“好多了,不过一碗西米酪,臣妾先予皇上做了,再给远汐候做。”她嫣然笑道,“皇上现在是先歇会呢?还是一会又要走?”
“先歇会。等你做完,朕喝了,再同将军去城楼。”
“城楼?”
“只是寻常的巡视,再看下加固城墙进行得怎样了。”
他的手移到她的下颔,本是无意识地想捏一下她的尖尖,她的脸突然又有些发红。只讪讪地避过他的手,就要下躺椅。
“皇上,臣妾这就去膳房。”
“去吧。早些回来,陪朕用晚膳。”
“嗯。”她应了一声,趁他稍微离了身子,往房外行去。
西米酪,她分别做了两碗,一碗给了轩辕聿的,仍加了蜂蜜,一碗予银啻苍的,却是加了红糖。
红糖,益气补血﹑缓中止痛,正式适合银啻苍的。
她先回房端了西米酪予轩辕聿,却见他一坐在她先前坐过的躺椅上,支着颐,仿似小憩着。
他太累了吧。
昨日,方经历了那一段,晚上,因着她的邀恩,几乎是没有睡的。
她放下西米酪,用暖兜捂着,然后,从塌上取下一条棉被,尽量轻柔地盖在他的身上。
第一次,可以这么瞧着他睡着的样子,以往,每每伴在他身旁到天明,醒来时,他却是早就醒的。
其实,静静地瞧着爱人睡熟的样子,也是种幸福。
若没有战火,没有权势相争,该有多好呢?
假若,他不是帝君,她不是嫔妃,是否更能纯粹地过一辈子呢?
她是喜欢这种日子的,相夫,教子,平静,安然。
可,她知道,这种日子,至少这辈子,不会属于他和她。
身在权势中,若要退去,除非玉碎瓦不全。
然,就这样相伴着,纵不纯粹,却也是好的。
她轻轻俯下身,在他的薄唇上,啄了一口,这一浅啄,仅是让自己更能安心地去银啻苍那。
因为,她的心里,始终,不能对那个男子做到无动于衷啊。
他信任她,予她去见那个男子,她不能辜负他的信任。
惟有这一浅啄,再许她一点点的安心吧。
她返身,莲步轻轻地往左面的院落行去。
甫出门,轩辕聿本闭阖的眼睛慢慢睁开,他从躺椅上坐直,手端起暖兜内的碗盏,满满地喝着。
喝得再慢,都拼不到味道呀。
只是,他知道,已经是甜的。
因为,鼻端,能闻到,那蜂蜜的香甜气息。
一如,她给他的味道,永远是甜的……
甫踏进银啻苍的房间,就看到,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