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明察啊!”管事牢头一听,吓得直接跪了下去,“小吏确实保管着天牢所有的牢门钥匙,可这甲字三门的钥匙今晚也不知何时就失窃了,但绝非是小吏为淄辕星郎开的牢门!”
“你不用如此紧张,我又没说是你开的!”苏彣走进牢房,又摸了摸牢房的铁柱,“何时发现淄辕星郎失踪的?”
“回公子,正好是在亥时巡更的时候发现淄辕星郎失踪的,但戍时巡更的时候还在”
“也就是说淄辕星郎是在戍时与亥时之间离奇失踪的,那在你上去找黑班头之前,有没有人用坐过木厢离开过天牢?”
“回公子,不可能有人离开过天牢,因为通往上头的木厢只有一个,而且由上头的守卫负责牵引,只有等到牢卒轮换的时候,或者像今天这种情况下鸣金通知上面,上面的守卫才会降下木厢。”
“天牢中可有什么暗角可以藏身的?”苏彣继续问道。
“回公子,这天牢乃是在巨岩中凿出来的,根本没有任何暗角存在,而且小吏当时就安排所有牢卒对整个天牢彻头彻尾搜查了一遍,确定淄辕星郎没有假扮其他牢卒蒙混过关。”
“这么说来,淄辕星郎难道是凭空消失的?”
“公子,小吏着实不知淄辕星郎是如何消失的啊,小吏方才所说绝无半点虚言,还望公子明察啊!”
“淄辕星郎平日在这天牢中,是否与哪个牢卒接触过密?”天石长老插嘴问道。
“据小吏所知,淄辕星郎从未与任何一个牢卒有过联系,自从他被关入天牢后,嘉玥星君便下令,不得任何人靠近他,就连小吏自己都从未与他说过半个字!”
“那天牢最近可有外面的人来过?”天石长老又问道。
“没有,天牢非常人所能轻易进入,没有公子和嘉玥星君的口令,黑班头是绝不会放人下来的!”管事牢头站起身来,“对了,半个月前,倒是嘉玥星君来过天牢,而且点名要见淄辕星郎,可这与淄辕星郎失踪明显也没有半点关系!”
“你说嘉玥星君半个月前来天牢找过淄辕星郎?”苏彣转过身来,一把抓着管事牢头胸前的衣服大声问道。
“是……是的,公子!”管事牢头刚回过神来,没想到又被苏彣这一问给惹紧张了,正大声喘着粗气。
“你可曾听到嘉玥星君与淄辕星郎谈话的内容?”苏彣接着问道。
“小吏哪……哪敢偷听嘉玥星君说的话,自然是离得远远的,一个字也不曾听到!”
苏彣放下管事牢头的衣服,没有继续再问,随即便沿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天石长老瞪了一眼双脚颤抖不止的管事牢头,然后也跟在苏彣身后走了。
“天石长老,速速派人将天牢给你好好查勘一番!”
“是,公子,老朽即刻去办!”
管事牢头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又听到苏彣和天石长老说的话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