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这老秃驴又得怀疑自己想杀人灭口。当即吩咐道:“飞雷,将他们都带回去,好生看管,待国主亲自审问。”
“是,爹。”叶飞雷应声领命。
叶宗谦:“道长,国主关押在哪里?”
“待贫道细看一下。”玄风道长从怀中取出一面椭圆形镜子,镜端镶嵌着三寸长的蓝玉手柄,晶莹剔透,刻有奇异兽纹。只见他向那镜中一指,一束银光从其指间射出,镜中立刻显露出国主的所在之处。
玄风将“天灵镜”拿到已经被押住的房月笙面前问:“这是什么地方?”
看到镜中幻影,房月笙脸色大变,没想到,无极门真的关押了他们想要的人。再细看时,那镜中还有昏迷的青衣,以及倒地的门主李长风,心中顿时猜到一二,怕是与南昭烈脱不了干系,急道:“各位请跟我来。”
后山密室入口处,守卫者早已闻声藏匿起来了,竟无一人看守。
入到密室里面,普贤见国主和高寻被精钢铁链绑住,心中大急:“国主!”上前拽住那精钢铁链一扯,铁链竟断为两截。仔细一查看国主伤势,原来只是中毒昏迷,还好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叶宗谦吩咐身后两位黑衣禁军:“还愣着干什么,背国主和高侍卫回府。”
两位禁军齐应一声:“是。”
叶宗谦又问房月笙:“那女孩是谁?”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国主的朋友吧。”现在无极门遭此大难,怕是谁也脱不了干系,房月笙也不敢说出雪青衣乃门中之人,但愿青衣能逃过一劫。
叶宗谦又指着地上那个全身皮肤墨黑的人问:“那他又是谁?”
“无极门门主李长风。”房月笙一字一句地说,心儿揪得紧紧的,断没想到,门主竟会遭了南昭烈的毒手。
普贤又扯断绑在雪青衣身上的精钢铁链,对叶宗谦说道:“烦请郡侯差人将这位女施主一并带走。”
……
突如其来的灾难,令无极门大乱,被毁得面目全非。
后山一黑暗的角落里,南昭烈已经潜伏许久,亲眼看着这轮惊变。当看到雪青衣、以及那两个素不相识的男子被人带走时,不由得惊叹一句:“断没想到,那两人竟有这么大的来头,连西郡侯都亲自带兵搜寻。”
直到禁军撤走,南昭烈才从黑暗中走出来,纵看无极门,寂静、冷清,除了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别无其它。
“师傅……”
南昭烈闻声回头,见是张元,厉声道:“你还留在这干什么?速速离开!这次事变,非同小可,等那两个神秘的年轻人和雪青衣醒过来,便是真相大白之时,到时西郡侯势必率兵重返,留下来,岂不是坐以待毙?”
张元一直都觉得师傅是个冷血之人,此时听到这番话,不禁眼眶一热,跪地说道:“师傅,弟子随您一起进退。”
“你有什么能力随我一起进退!马上给我滚。”
南昭烈一人重回密室。
孤独?他并不这么认为,不是还有一个“万毒傀儡”相伴吗?
他走到最里头的那间密室门口,看着那扇紧闭的石门,笑了:“云飞叶啊云飞叶,别人都叫我老毒物,而你却百毒不侵,我们俩注定要抗争到底。日后,我南昭烈能否以毒定江山,就全指望你了。”
夜暮,越来越深。
西州城里,百家灯火俱寂,静得诡秘,偶尔传来两声犬吠,亦惊扰不醒酣梦之人。
就在此时,毒缸中徐徐上飘的绿气却渐渐地消失了,连缸中一直沸腾的绿色水泡,亦平息了下来,波澜不惊,静如死水。
紫光,祥瑞的紫光,正从叶飞云的身上绽放出来,慢慢地,由渐到强,不消片刻,整个密室都被梦幻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