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死亡与狂欢、恬静与热情……时间静静地流过了黎明祭奠,阿特罗卡历四一五年就在这样的气氛下越过了模糊地边界,降临整片大陆……
城市的喧嚣、流动的霓虹……
梦中朦胧的氤氲升起时,少女微笑地旋转在空旷的街道上,大衣舞起荷叶一般的波纹。
“呵呵……”
空气中传来银铃一般的笑声。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前段时间被太多的死亡所冲击,最近他时常梦见她,那个在他生命中的第一位死者,她那时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呢?在她找人赴约,告知自己她无法赶来的同时,却在另一条道路上无声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到底是怎样的心情,令她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每每想起这点,都令他感到不胜悲哀。
人是不应该这样死的……
然而那汽车仍然是开过来了,灯光耀眼、风声中呼啸而过,碰——
半空之中,发丝犹如蝴蝶一般的舒展开来……
“呼……”
从床上坐起来,窗外是迷蒙的天光,依稀望见身边的烛台,他伸出手来,手指轻轻地摩擦一下,烛台上的亮了起来。不过,也只是亮了一瞬。
就在火光跳动的瞬间,旁边的床铺上陡然有一个小小的黑影飞了过来,睁着豆点一般的眼睛,用力鼓起了小腮帮,一口将火光吹灭,随后翻回小雪的身边继续沉睡。唐忆不由得轻轻一笑,他知道毛球是在以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的抗议——他要睡觉!
籍着窗外溟朦的天光窗好了衣服,下床,推开卧室的门,只见火光与响动正从一侧的厨房里传出来,穿过客厅,走到厨房的门边,只见芙尔娜穿着简单的睡裙,身前系了一条围裙,正在专心地煎着一个个蓝莓小饼,柔美的金发随意披散肩上,转过身时,伸手擦去了额头上泌出的些许汗珠。
“芙尔娜……”因为卡洛门迪之刺的影响,最近的身体状况实在不敢恭维,起床后的第一句话沙哑到不行,芙尔娜见了,连忙放下煎锅,倒了一杯水过来。唐忆接过水,抱歉地笑笑。
“最近干嘛都起来这么早,昨天遇到娜塔莉老师,她说你以前也习惯了睡美容觉的……”
“现在不同了嘛……”芙尔娜开心地笑笑,随后一面做早餐一面哼唱着流行的乐曲,唐忆到一旁刷牙洗脸,随后说道:“芙尔娜,再过段时间我打算去帝都。”
“啊?”芙尔娜回过头来,“干嘛……干嘛要去帝都?”
“三月份的时候是巴克那罗夏的六十岁生日吧,在这之前……”唐忆叹了口气,“我得带些东西给他……”
“原来是这样。”芙尔娜别过了脸,煎饼的动作有些不自然起来,唐忆接过锅铲,随后说道:“芙尔娜……”
“我不想跟你分开……”走到后面的凳子上坐下,芙尔娜却已然红了眼眶,最近这段日子以来,两人的关系不再疏离,算是她最开心的一段日子,可无论如何,两人如今仍是分房而睡——这些事情唐忆与芙尔娜有着默契,要等到小雪醒过来之后才真正的决定一切。
“可是……”耸了耸肩,唐忆却陡然记起不久前与凯瑟琳夫人的一番对话:“对了,听说今年贵族学院会有一大批人要去帝都参加什么竞赛,不是吗?”
“阿忆你愿意带着小雪和我一块去吗?”芙尔娜眼中一亮,两人之间必定得留下一个来照顾小雪,这是离开丹玛的首要问题,见唐忆点了点头,她惊喜得几乎跳了起来,“竞赛那件事还没决定呢,因为半兽人的事情,所以才促使帝都那边准备举办这次最大规模的精英竞赛,如果决定下来,时间也会是在三月间,正好与巴克那罗夏先生的生日同时举行。听说另外还有一个理由,因为到了那个时候,准备与阿特罗卡结盟的各个国家的使者都会云集帝都,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