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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浑身腐烂,五脏六腑都空了,断然不是活物!”张潜逾渐逼近,将这妖物模样尽数看在眼里,心中渐生一丝凝重,那曰他曾见过白骨道人脚下的骸骨恶兽,与眼前和妖物虽有些许差别,但显然是一路货色,“王枢,一定是王枢!此人定在附近!”他心中顿时明了,顷刻便知自己如今已经深陷险地。
“如今躲也躲不掉了,恐怕只能背水一战了!”张潜心头镇定,速度暴增一线。
先前他与那白骨狼尸尚有数丈距离,此时施展全力,脚下如踩狂风,整个人如鹰隼般朝前掠去,转瞬之间便逼近身后,探手抓去,那白骨狼尸似乎无心纠缠,微微回头,眼眶中绿光森然,只剩白骨的狼尾便扫了过去,棱刺横生,这般一甩好似锯刃一般,仿佛将空气都切割开了,气浪如潮水般朝两侧分开!
张潜初次与这类事物交手,不敢草率,化掌为拳硬撼过去。
铮铮之声骤然而起!
好像狼尾扫中的不是血肉之躯,而是金铁,一股浓烈的腥气弥漫开来。
张潜身形微微一顿,速度被迫降了下来,拳面有滚烫之感,留下一道白痕,却不伤及根本,只是那妖物力气太过凶狠,这般一扫好像蕴含巨力的铁鞭铁锏,震的他小臂骨肉都有分离之感,又麻又酸。
那白骨狼尸却要狼狈一些,挨这一拳,骨尾哗啦一阵响动,险些断裂。
尤其是接触之处,更是裂痕丛生,显然受了损伤,这般一来也被撩起了怒火,也管不得口中衔着的白猿死活,猛的一甩便丢出去。而后前爪搭住地面,腰身在空中一掀,便将头猛地转了过来,整个动作如暴雨雷霆骤歇,先前速度还在极致,更受了那一拳的力气,此时竟然生生遏止,将地面都犁出一道沟来。
张潜闪身接住白猿,将其提在手中飞快退去。
直到二者之间拉出一道足以安全的距离,这才将白猿轻轻放下,将随身携带的一葫芦猴儿酒取出,也顾不得这仙酿如何珍贵,仿佛清水一般哗哗的倒在了伤口之上,将上面秽物冲刷干净之后,又取出几株灵药用手碾碎,将伤口敷住,鲜血渐渐止住,白猿也渐渐缓过劲来,只是元气大伤,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
“你且离开,一会交手我便无心顾你安危。”
张潜略一点头,这白猿似是明白了他的心意,抬起头不舍的看了一眼他,便往丛林深处跑去了。
“这酒的味道,好生熟悉……”
山谷之中景色骤然一变,从那大阵之中走出一个人来,发须焦黄,犹如枯萎的蓬草一般,却梳理的十分整齐,因此看起来并不怎么邋遢,虽然语气平淡,但是眼眸之中隐隐有一丝寒意浮动,显然此时心情并不如面相所呈现的那般简单,王枢等候三曰未果,又去道宫中寻找李鹤,依旧没有丝毫线索。
那血骨花耗费他三年心血培养,仅仅是浇灌用去的零露符便不知多少。
如今平白丢了,他心情怎么会好?
他寻不着李鹤,自然会来这药圃中走上一趟,血骨花已被采摘,李鹤也不在此处,而且药圃中半数灵药也被人攫取一空,他杀人泄愤之心犹如魔障滋生,便是李鹤此刻出现在他面前,也不会念及半点旧情,直接杀了求个心里痛快,李鹤自然不可能碰见,却未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生人来,还将白骨狼尸损坏。
王枢心头杀意、怒火已经酝酿到了极致,却仍是按捺着,不曾发作。
他与白骨狼尸心神相通,先前那一幕情景自然全部知晓,如亲眼所见一般,张潜身上所流露出来的一切都太过诡异,让他也不忍好奇,想要弄个明白,“这酒里有我园中几味灵药的气息。”
王枢微微咂嘴,似乎尝到空中游离的酒气。
眼眸深处的冷意逐渐流露,如凛冬风雪骤来,他此时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