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此失彼才对啊,而且这些盔甲可不像张潜所说的,历时久远,一件件崭新,连个划痕都没有,也没有前人祭炼之后留下的神识残念,而且这些甲衣还残留着淬火过后那种特有的铁腥气,他最近半个月一直在铸剑池旁边呆着,这味道都闻的她想吐了,怎么看不出来这些盔甲是刚刚出炉的,她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到了张潜身上,这些盔甲不会是他请求东岳帝君连曰赶制出来的吧,念及此处,只觉得心惊肉跳,若真是如此,张潜为她做的可就太多了。
虽然她心里就张潜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时还耿耿于怀,觉得此人有不负责任的嫌疑,虽然她并不需要谁来为她负责。
可女人心里都有一块柔软的地方,她还是期望张潜能够与她亲近一些,哪怕四下无人的时候敞开天窗说说亮话,而不是整天一本正经跟她谈正事。
“看来他不是不在乎我,只是嘴上不喜欢说。”玄机道人自然将张潜所做一切当作是为了她,心里有些淡淡的喜欢,款款上前,为他拉开了椅子,见张潜还瞒着她不说,愈发按捺不住嘴角的笑意,低着头轻声说道:“你请东岳帝君连夜赶制这一批甲衣,恐怕废了不少功夫吧。”
张潜被他这种客气的态度弄得有些不自在,总有种夫妻之间那种相敬如宾的感觉,他心里本就有鬼,扶着椅子示意他不必麻烦,仓促的坐下,捧起他刚递过来的热茶一口饮尽,便听她这么一问,顿觉头疼,暗忖道:“她怎么就看出来这批盔甲是刚刚炼制出来的呢,幸亏没猜到这些盔甲是我炼制的,否则怎么与她解释才好,就让东岳帝君继续替我担着这事吧。”他脸上神色变化的极快,也极为的自然,摇头笑了笑:“麻烦倒不麻烦,只是这人情可欠大发了。”
“这人情既是你为了我欠下,我便不能让你一个人还,东岳帝君今后若有事需要我帮忙,我一定会尽力相助的。”玄机道人信誓旦旦的说道。
如今地祗神灵一脉跟道门闹得水火不容,张潜欠东岳帝君这么大伊人情绝非好事,所以她也想尽快替其将这人情还清,免得卷入漩涡之中,为此不惜给自己带来麻烦。
张潜闻言一笑,也没有与他客气,笑道:“这人情我若还不起的时候,一定会找你替我还得。”
“嗯。”玄机道人面含微笑,点了点头。
“另外还有一事需要你相助。”张潜也不矫情,手边能够利用的一切资源都利用到位,而后开门见山的说道:“此行我去十万大山你也知道是为什么,阳山小洞天这次攻打平都山福地损失的厉害,我手中可用之人不多,想找到那杨继业简直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所以我需要借助你们峨眉山小洞天的力量,当然无需你们出手,只需要替我留意各方动向,若有可疑线索给我知会一声便是。”
“举手之劳而已。”玄机道人点头答应下来。
“好,那我先回阳山小洞天去,东陵道主只怕已经等我等的不耐烦了。”张潜一看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辰时过后便要出发,已经耽搁不得了,离开之前不忘嘱咐一句,“那些甲衣你赶紧打上你峨眉小洞天的印记,就说是你们这半个月来耗尽所有力气打造的,管得别人怀疑不怀疑,一口咬定便是了,千万不可让人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
“嗯,我明白的。”玄机道人点了点头,起身将张潜送到门口。
阳山小洞天的车夫竟在门口等了两天两夜了,一直在向门房询问张潜何时出来,显然东陵道主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这才派他前来。
那车夫一见张潜出来,便惶急不安的迎了上去,连连催促道:“长老,道主已经等你两天了,咱赶紧回去见他吧。”
“那我自个先走,你在后面赶车慢慢回来。”如今街上行人不多,也不怕施展神通惊世骇俗,拂袖一挥,身形化作一道残影消失栽了大街上,不过一息时间便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