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继续赶路,必须寻一安全之地稍作喘息,唯有这巫山山神道场之中才足够安全,也是无奈之举,刚近山前,便见一个面目凶戾的九尺巨汉迎面而来。
“来者何人?”这大汉正是巫山山神麾下神将鼋鼍,吼声之中尽是杀伐之意,丝毫不怕来着面目恐怖犹如修罗恶鬼。
“老夫是正一道坛所掌天字营的大统领,有要务在身,不幸遭仇家追杀身受重伤,途径山神道场,想求一容身之处稍作调息,还望通报一声。”大统领挥手扔出一块腰牌,证明了身份,心中颇有怒火,曾几何时,自己也落到这部天地了,要被山神门前一条狗这么呼来喝去,却也只能容忍着。
鼋鼍听他报了身份,验过腰牌之后,也并未刁难,将那块腰牌往自己怀里一揣,便领着人往洞府之中走去。
大统领被他这态度弄得有些不安,如今道门与地祗神灵势如水火,不刁难都很是少见了,如此好说话更是有些反常,而且那腰牌怎么看过之后就不打算还给自己了,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也不好多说什么,将背上长匣的绳索紧了紧,默不作声往洞府深处走去,不过片刻便到了一处大厅,石桌石椅,古朴、雅致而不失灵韵,石桌上摆放着一些颜色诱人的灵果,十分新鲜,还沾着露水,望霞仙子坐那里,见有人造访,也未起身相迎,只是冷漠的看着他,似是等候多时了。
大厅之中除了她,还有两人。
一人芒鞋斗笠,发须斑白,这打扮跟江畔渔夫一般,见有客人造访,也毫无反应,依旧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均匀的呼吸声从鼻孔里传出,给人一种悠长、绵柔的感觉,好似万里江水,永不断绝,在他不远处坐着的,却是一个身形伟岸、面色冷峻的七尺大汉,虽不如鼋鼍那般骇人,但浑身上下每一处线条都透着一股厚重、坚实的感觉,身上裹着一件皮裘,毛色纯白,犹如皑皑雪峰,使得他整个人更加冰冷,一手抓着石椅的扶手,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大统领从这气氛之中立即感觉到了一丝异常,并没有单纯的以为只是自己碰巧打断了三人的聚会而已。
很显然,这三人都在等候自己的到临,从他们眼中,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种冷冽的杀意。
大统领虽知情况不妙,但已经没有退缩的余地,故作镇定,与再座三人一一见礼:“天字营大统领,有幸见过三位神尊。”
天字营就是正一道坛统治天下道门的爪牙与耳目,而他又是这群爪牙、耳目的头脑,在座三人她哪有不认识的道理,那芒鞋斗笠跟渔夫一样的老者是长江水神,裹着白色皮裘的冷峻大汉是岷江山神,再坐一共就是三位领了金书敕令的大神,尤其是长江水神,在地祗神灵中也是可以排得上号的大人物,正一道天师见着也只能平辈论交,他收敛起平曰的骄傲也是十分明智之举,何况三人明显态度不善,他如今看着镇定,其实心里紧张得都已经跟刀绞一样了。
在场三人,他就算没受伤也只能勉强战胜一人,也就是那个看不起来最不好对付的冷峻大汉,还是欺负人家离开了封地。
如今只能先放低了姿态,然后借助身后的势力形成制约,方可渡过此劫。
他正琢磨这这三人在此处等候自己的原因,岷江山神已是开门见山的说道:“你遭仇家劫杀之时与我地祗神灵一脉毫无关系,那是你正一道坛自家的事情,也不必对我等提起,我三人在此处等你,只是希望你能将彭城龙脉石柱物归原处,此物关系一地兴衰,千万生灵的生死存亡,我等不可坐视,还往阁下迷途知返,将背后那长匣交给我等,才好将功赎罪,否则按照天条,私自窃取、改动人间龙脉,可是死罪。”
大统领一听这话,双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若脸上没被雷电灼伤,此刻脸色一定跟涂了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