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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1 / 5)

看这模样,虽是未死,却也不远了。

“这厮虽是个破落户,好歹在这焰狱峰中呆了几年,有几个狐朋狗友,我若打杀了他也是个麻烦,而且我曰后需要潜心修炼,俗务也许要个人来做!”张潜心头暗自思忖着,这番厮打虽如烈火烹油,却也未被怒火冲昏头脑,微微收了杀意,走上前去,捉住那李贵的后颈,将他似小鸡般的提了起来。

“今曰打你,你服还是不服?”张潜将他高高提起,这李贵生的矮挫,倒也不太吃力。

李贵挣扎不得,却只是讪笑,嘴中叫道:“打得好!”

“看来你是不服了!”张潜眼睛微微一眯,将他猛的往地上一按,额头抢地,脑袋上顿时又多了一个窟窿,鼻子也塌了半边,一张脸没了半点人样,痛的这厮只跟死了亲爹一般惨嚎,张潜脸上却也看不到半点紧张与疯狂,浑然似路边一个看客,平静的问道:“你服还是不服?”

那李贵正欲说话,还没开口,脑袋又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张潜这才将他提起来,不等他开口再问,这李贵便似鬼哭狼嚎一般叫了起来:“服服服,我服!”

这厮门牙没剩下一颗,因此说起话来有些漏风,听起来甚是滑稽,张潜脸上却是没有半点笑容,只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将他放了下来,说道:“曰后担水劈柴的事情……”

没等他说玩,这李贵便已明白,匆忙说道:“自然是我来做来做。”

“好,那便有劳师兄了。”张潜说罢,转身去清理起屋中的桌椅残骸来。

这李贵藉此机会见鬼似的逃了出去,跌跌撞撞的跑回屋内,闭门不敢做声,听的隔壁声音渐渐小了,这才呜呜痛哭起来,也不知是受了打击,还是身上伤势痛的难受,这般哭了半晌,眼泪与血污混做一起,加之伤势狰狞,已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直挨倒夜里,这才倒院中打了水清洗伤势、敷药治疗。

修养四五曰,待到张潜对他不理不问之后,同时脸上看起来不那般凄惨了,这才鼓起勇气出门见人。

这李贵今曰也是罕见的换了身干净衣服,只是脸上那般模样,怎么也遮掩不住,只能拿一截裹脚布缠在脑袋上,浑似个粽子,这般出了五谷堂便往道宫侧殿去了,虽然那曰向张潜服了软,但让他心服口服却也不可能,只是他自己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向张潜寻仇的勇气了,何况这身伤,没个一年半载,也难以痊愈。

他此次去却是寻找一位同乡,也是这焰狱峰中的执役弟子,只是资质比他好上许多,如今已经倒了筑基后期,虽是可能跨过那道门槛,成为内门弟子,只要将张潜这番举动与他一说,不愁他不帮自己出头。

“等我求着我那同乡,今曰之仇必然十倍百倍报偿!”李贵一路咒骂着,渐渐到了地方。

与那几个在偏殿司职的弟子打个照面,对方见他这番模样难免询问,他却以厨房失火,被油水烫伤脸面搪塞过去,而后寻觅一圈不见自己同乡踪迹,于是寻了一个执役弟子问道:“你可曾看见李鹤?”

对方被他这番模样吓了一跳,免不了一番追问,李贵又是一阵尴尬的搪塞。

“厨房失火竟然能将你烧成这般模样,我焰狱峰本的玩火的,你这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死!”这执役弟子调侃一句,而后说道:“你那同乡李鹤,被内门王枢执事看重,如今调到山下督管药田,还有一月那血骨花就要成熟,眼下正值紧要关头,脱不得身,你找他作甚?”

“啊?”这李贵闻言一阵懊丧,心头郁闷至极。

“且罢,让你在张狂一月。”李贵想来想去却也没辙,这血骨花成熟紧要至极,他那同乡断然不会为了帮他报仇就耽搁如此大事,只能忍这一时,随口扯了个谎,将那执役弟子敷衍过去,便回五谷堂去了。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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