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我无法满足你,没有天师口谕,本统领也无法做任何大规模的人马调动,不过你也放心,天师深谋远虑早已算到这种可能,因此才会让这些散修前往南蛮调查事态,虽是一些扶不上墙的烂泥,可人数不少,总能派上些用场。”
“哈哈,正一道坛全权负责此时,都不着急,我急什么?将来天塌下来也有你们先顶着对吧?”
张潜非但没被那番话给堵着,倒是反将一军,这大统领就跟嘴里吃了个苍蝇一样难受,阴沉着脸,稍稍压住了怒火,便听张潜声音一下子阴冷下来,伸手指着那个捂着脸在旁看戏护教骑兵,“听说贵营治军严谨,甚至有‘护教骑兵’之称,名头挺大,不知在军法方面是否和寻常军队一般,延误军机都是死罪?”
这大统领先前只觉得张潜整个人又臭又硬不惹人喜欢,却没想到心胸如此狭隘,做事也是狠辣刻薄,这是要置人于死地啊。
可张潜拿护教骑兵的这名头说事,他若保这个人,全军声名不保,若是顾全护教骑兵的声望,那此人延误军机自然是难逃一死了,而且还得由自己充当这刽子手,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啊,可护教骑兵的清白之名绝对不容玷污,甚至揉不得一点沙子,护教骑兵护的什么教,道教!是正一道坛维护道门统治的一把神兵,诛杀妖邪,铲除异己无往不利,若是沾染了一些歪风邪气,将来如何堂堂正正的使用,所以明知这是张潜给他挖的一个坑,他还是要义无反顾的往下跳。
顾不得那护教骑兵一脸恐慌,想要求饶模样,大统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身后手执斧钺的骑将已经一步跨出。
冷漠的双眼之中看不到一丝人情,斧钺便斩了出去。
那正欲跪下求饶的护教骑兵甚至没来得及张口惊呼,一颗大好头颅便陡然飞起,血溅长空。
“不知阁下可否满意?”大统领牙缝里跟压着冰渣子一样,语气愈是客气,愈是让人不寒而栗,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张潜很满意这个结果,他不在乎这大统领如今是不是想将他碎尸万段,重要是他如今肯定会因此举而迁怒于阳山小洞天,他的目的便达到了,点了点头,故作敬佩的说道:“久闻贵营军法森严,今曰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番话怎么听都有种火上浇油的感觉,可张潜偏偏说的很自然,也不管大统领几乎能杀人的目光,将手一拱,便欲告辞离去,烂摊子已经整出来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在下还有其他事务须回彭城禀报东陵道主,便先告辞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干净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之处。
大统领如今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没借口,也无法对他动手,只能将这口狠毒的怨气一点点咽下。
报复一个人未必需要诉诸于暴力,他对这个道理深有领悟。
如今你阳山小洞天处境能够这般优沃,犯了如此大的过错依旧宠幸不减,那玄霆道主擅离职守,致使牛头鬼将从十万大山之中逃离,没有受到半点惩罚,也由着姓子任你们胡来,对你们吞并平都山福地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过问,这一切都是因为正一道坛对你们的容忍,你们竟然不知感恩,只要将张潜今曰发出的这些抱怨转述邹天师知晓,阳山小洞天现有的一切宽松与优待都会被化为乌有,报复张潜不如报复他身后整个门派,覆巢之下从无完卵一说。
张潜离开不久之后,大统领立即起草书信一封,将先前之事详尽叙述一番,不免许多添油加醋的成分,想必邹天师看到此信之后一定会怒不可遏。
谁好心好意,养出一条白眼狼,都会是这般反映。
还指望我正一道坛对你阳山小洞天差别对待?做梦去吧,至于那劳什子的太上道人,根本无需自己动手报复,处于风尖浪口之上,岂有好下场给他。
大统领这些反映自然都在张潜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