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吞噬一空。玄明道人一手压着胸膛,大口喘息着,平息着体内起伏不定的纯阳元气,双眼之中怒火、杀意喷薄而出,欲择人而噬。
“承让了,这一枚碧玉青莲珠贫道就却之不恭了。”张潜却一般,也不顾那莲子在手中挣扎如何凶猛,五指微微蜷曲,便让其挣脱不得。
“你!”玄明道人面色铁青,想起之前玄戒道人种种质疑,似找到了借口,怒斥道:“你使魔道手段,这赌斗做不得数!”
“我用没有魔道手段,你说了不算。”张潜挥手在那碧玉清莲珠上布下一道阻隔禁制,暂时切断了玄明道人与它之间的神识感应,虽然只是小术,不可能彻底阻止玄明道人,但两人只见尚有赌约,他也无法任意非为,随手便将那碧玉清莲珠收进储物戒中,而后看向一旁脸色冷清,犹如寒霜铺面的玄戒道人,平静说道:“玄戒道友之前不是对我有所怀疑吗?现在我与玄明道人只见的赌约已经完成,便由你检验,倒要说个所以然出来,我这苍木生灵气怎么便是魔道真气?”
说着,指尖抬起,一缕苍木生灵气绕指而出。
其中散发出来的气息十分纯正平和,给人一种极为舒服的感觉,便是吸入体内,也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滋润体内经脉、器官,裨益无穷。
张潜汇聚魔道两家之长,将道术补全,便再也从中感觉不到一丝魔道功法的乖张、诡异,剑走偏锋,已经与大道共鸣,比道门法术还要正统,这玄戒道人盯着那一缕苍木生灵气琢磨许久,也未曾发现一丝不妥,从给人的感觉而言,十有**是正道功法,但感觉并不是界定魔、道的关键因素,魔道之中有《六欲魔功》这么一门魔经,修炼之时人之七情六欲得到极大满足,舒服无比,曾有道门真仙都沉沦其中,便能说是正道法术吗?显然极为片面与荒谬。
“怎样,可有一丝妖邪之气?”张潜微微笑道。
“仅凭气息是无法说明什么的?真正界定魔、道分别的,还在于修炼之时是否从自然界中掠夺天地灵气,干扰天道运转。”玄戒道人沉声道。
“我自然明白这些,不过有一点却有不解,之前一直想不通,而今有这机会,希望能问个明白。”张潜忽然说道,似是岔开话题。
玄戒道人被他牵走思路,说道:“你有什么便问。”
“听闻贵派的《朱雀火诀》要吸收太阳真火进入体内,如此举动也算是从自然界中掠夺天地灵气,怎么朱雀火诀便不是魔道手段了?”张潜笑眯眯的问道。
玄戒道人面色难看,也没想到张潜会借着这由头倒打一耙,不过他说这话显然是心虚表现,想拉朱雀火诀做挡箭牌,不过又岂能让他得逞,道:“《朱雀火诀》旨在吸收太阳真火,而太阳真火与自然界中的五行灵气岂可混为一谈?大曰悬天,亿万年不曾熄灭,洒下太阳真火可谓无穷无尽,乃是上天馈赠,取之不竭,我修道人便是借用一些又有何妨?但攫取天地之间五行灵气的魔道功法却是不同,行功一周,方圆百里都成为一片荒芜,甚至引发天灾劫难,生灵涂炭。”
“原来如此。”张潜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你那《虚无自然本起经》与《朱雀火诀》能混为一谈吗,想必你炼成这道真气,毁坏了不少名山大川吧,所幸这魔功尚不是丧心病狂穷心恶极那种,没有害人姓命之处,你自行废去,我念你一介散修,不知规矩,也不做追究,但你若是执迷不悟,便只能在我斩仙剑下走一遭了。”玄戒道人冷声道,抬手将桌上的斩仙剑抓了起来,冷若冰霜的目光落在张潜身上,话虽说的客气,然而心中却又歹毒之念,只要他自废真气,便是落实了他与魔道有所牵连,然后再将五名真传弟子遇难一事罗织成罪名套在他身上,怎么也是死路一条,事已至此,怎可容他活命,这些手段只是为了不战而屈人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