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下雨、送傘?」紀斯轉過眼,尋思司諾城堵了他兩次,他也要堵一堵他,「奇了,我初見他也是那天,他身邊可沒有女伴。」
眾人:……
紀斯的本意是告訴大家「這貨沒相親」,可落在別人耳朵里卻成了另一種意思。
拉基滿臉懵逼:「老洋芋安排紀斯和司諾城在公園裡相了個親?」
紀斯:……
「我沒跟他相親。」司諾城不得不承認,「那天沒有相親,就下雨,吹掉了。我只是讓老俞給我送個傘,等人的時候,發現紀斯也在躲雨而已。」
姜啟寧:「那你……跟紀斯也不算認識,為什麼要把人送到鯨渡港?」
司諾城:「看他一個人走在路上可憐,送他一程。」
「那你幹嘛把我丟在川蜀,讓我自己回去,我不可憐嗎?」俞銘洋反手一刀,捅個正著,「司老大,你總說女人影響你簽合同的速度,那送人去鯨渡港就不影響你做生意了?」
司諾城:……
鬼知道話題是怎麼越拐越歪的,總之,當司諾城和紀斯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大型家長會已經變成了「家長抓孩子早戀問題」的現場。
越是深扒,越是禁不起扒。漸漸地,瓜田還是重見天日了!
司諾城:「我在鯨渡港也有生意。」
「是嗎?可你剛到鯨渡港就跟我們出去玩兒了。」姜啟寧刀刀利落,「要真是做生意,你根本不會鳥我。」
拉基摩挲著下巴:「我記得……我和老薑再一次見到你們,你們也是兩個一起,在餐廳吃飯。」
連沈雲霆都忍不住插嘴:「大隊追查了他們很久,從川蜀到鯨渡,到葫蘆口,再到海螺灣。他倆是真能躲,一直一起行動,讓我們找了一大圈。」
話說到這份上,已是無話可說。在眾人一言難盡的眼神里,司諾城不禁陷入了沉思:或許,他真不該起來走兩步。
司諾城張了張嘴,不知為何,他這時不敢看紀斯的表情:「我只是……」
司承延嘆了聲,起身走到自家兒子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別解釋了,既然能起來走兩步,就出去跟我聊聊吧。」
說著,他給詩玉華遞了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
誰知,他拉了一下自家兒子,沒拉動。再拉,依舊不動。
司承延僵了一息,就見自己的蠢兒子跟腦子進水似的,非得鑽著一個問題回答清楚。
「我只是——」司諾城用最嚴肅的語氣,說出最不可信的答案,「當時我只是想跟他比一比而已。」
紀斯:……
眾人:……
詩玉華:「比什麼?」
「什麼都想比,就這樣。」司諾城說出一堆虎狼之詞,「我是第一次遇到比我優秀的人,隨便放他走不是很可惜嗎?」
「他懂得比我多,強也是真的強。如果不是我車停得快,該上哪兒找人?我做過無數次投資,這是我絕不會後悔的一次。」
「……你們那是什麼眼神?」
「我只是交到了朋友而已。」
詩玉華深深地覺得,他們一家教孩子非常失敗。她家城城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他交朋友的標準不是交朋友,而是在找伴侶。
還是跟他爸一樣,逮住了就不鬆口的那種。
他們都是過來人,自然曉得是怎麼一回事。
感情這玩意兒,要是一輩子懵懂、永遠被蒙在鼓裡想不通倒還好。若是某一天恍然大悟,繼而發現自己「本來可以」卻生生錯過,才是最要命的感受。
司諾城不懂,卻也知道不想放手。
他們做父母的是可以瞞著不戳破,但問題是,他們忍心嗎?
「城城,我們出去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