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斯下巴微抬:「你怎麼沒穿衣服就出來了,是想讓天魔為你打出一個修羅場嗎?」
司諾城反唇相譏:「睡袍不是衣服嗎?倒是你,遊蕩在外這麼晚不回,我要是晚來一步,你大概已經在修羅場玩得很開心了吧?」
殊不知,他們嘴裡的「修羅場」已經在倆人中間躺屍嗝屁了。
紀斯:「玩得開心的是你吧?既然可以捏死它,為什麼還要接受它的攻擊?」
司諾城:「收集一些天魔的戰鬥力情報而已。順便,你明明可以直接捏死它,為什麼還要湊那麼近給它覆體的機會?」
紀斯活學活用:「收集情報而已。」
司諾城:……
他扯開睡袍,抬手往天魔爬過的地方拍灰。神情之嫌棄,無法言喻。接著,他鬆開睡袍的腰帶,打算重整一番:「哦?那你收集了什麼情報?」
紀斯笑道:「要對付天魔的話……」
有腳步聲傳來,不止一人。兩人不約而同地向拐角處投去目光,沒想到瞧見的不是天魔,而是出來找人的俞銘洋和祁辛黎。
原因無他,紀斯不回話不做聲不歸隊,他們說是「大祭司絕不會出事」,實際上心頭還是頗為擔心。本打算找司諾城商量一番,誰知司諾城也失去了消息。
這下可好,他們火速摸到司諾城房間一瞅,沒人!事兒就大發了!
隊友們即刻組隊下副本,兩人一組朝四面八方擴散。堅菓的方舟實在太大了,也不知是不是「人」全聚在宴會廳的緣故,所以整個「居住區」都顯得空蕩又陰森。
俞銘洋和祁辛黎循著聲響過來,卻不料會在恐怖片現場看到如此狗比的畫面!
司諾城站在左側「寬衣解帶」,紀斯站在右側「饒有興致」。前者衣衫半褪,後者眉眼含笑,而在他們的中間躺著一具死了不知多久的乾屍……
待他們八目相對的那秒,天地間失去了聲音,有一種名為「撞破x情」的尷尬氛圍在緩緩蔓延。
祁辛黎忍了忍,實在忍不住了:「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俞銘洋抱緊了十字架,聲音顫抖:「司老大,老大!不至於,真的不至於!就算我撞破了什麼,你也不至於把我變成地上那東西吧?」
萬萬沒想到,他們的司老大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前腳跟一句「玩夠了自己會回來」,後腳跟巴巴地洗了個澡穿著睡袍出來找人。
到現在還當面寬衣,這特麼是要驗貨還是要咋?
可別是……真的看上了紀斯吧?
「你們那是什麼眼神?」司諾城穿好睡袍,蹙眉道,「我只是整理一下鬆開的睡袍。」
俞銘洋反駁:「可是,你這不像是整理,倒像是要整個脫掉……」
「睡袍穿在身上不就是用來脫的嗎?」反正怎麼說都有理,「都是男人,我整理一下衣服有什麼不對嗎?」
「……」大寫的服。
聞言,紀斯嘴角一抽,接過了未盡的話:「要對付天魔的話,千萬別穿睡袍。」不然你怎麼解釋,都像是在掩飾出來搞修羅場的目的。
司諾城:……
不知為何,他感覺自從被紀斯k了那一下後,自己就活得里外不是人了。似乎無論他做什麼,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我只是出來找人。」
「哦——」拉長音,「之前有人說『玩夠了自己會回來』。」
司諾城:……
第141章 第一百四十一縷光
方舟內部像一個巨大的迷宮。
同款的長廊、燈盞、隔離門, 相似的拐角、電梯和樓道,要不是牆上掛的壁畫不一樣,估計沒有人分得清哪是哪。
冷氣呼呼地吹著, 周遭靜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