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翎放下魔方,9个蓝色方格朝上,她掀起自己的底牌:红心8,梅花8。在这个牌面上,是抓诈唬的牌,巴尼是在诈唬吗?巴尼有一张9或一张K都比她的一对8大,但在这个牌面上,下这么大的注非常的不合理。因为方晓翎翻牌前后都变现得很强势,巴尼没有理由认为一对9或一对K很强。而且,他有一张9的话,很可能在翻牌就会主动加注,或者过牌加注。巴尼有两对、三条、甚至天顺吗?这样他在翻牌和转牌也不该只是跟注,而应该表现得激进一些,这才是他的形象。难道这张2帮助了他?他拿着一对2,在河牌击中三条,或者抽中了后门同花?这样他在翻牌的跟注就太奇怪了,巴尼可不是这样的小鱼。
方晓翎想不出巴尼拿着什么牌,令到他的打法是合理的,他在讲述一个不连贯的故事。他在诈唬的可能性远大于价值下注,方晓翎跟注150元。
巴尼的面色很难看,虽然他知道自己输了,但为了看方晓翎的底牌,还是亮出自己的TJo,他只有一个失败的顺子抽牌而已。当他看到方晓翎的一对8时,双手不住的用力擦着面颊,似乎对自己刚才的行动很不满意。
“你觉得这女孩是不是越来越难以对付了。”巴尼问盖特。
“这把牌是你自己打得烂。”盖特没好声气:“转牌你干嘛不推回去,来个全下,她肯定会盖牌的。”
巴尼伸着懒腰,一副百无聊赖的摸样:“最近我激进不起来,这段时间太无聊了。”
微笑着收拾筹码的方晓翎可不这样认为,那张令她输掉了2000多美元的红心6似乎带走了她所有的坏运气。两个多月来,她的手气出奇的好,加上一直按照良好的策略,资金不断的上涨。当牌室人少的时候,她已经可以尝试坐在5元盲注的牌桌上。而巴尼和盖特奔放的风格,她也开始习惯,即使盲注在上升,她下注的时候也不再有患得患失的感觉。每当拿到好牌而又不是最大的牌,如QQ、JJ、AK、AQ的时候,她从以前的忐忑不安变成了充满期待。她不再畏惧用这种牌在翻牌前和巴尼、盖特他们加注再加注,并在翻牌后再加上一个相当数量的持续下注,即使没有成牌。
当坚持正确的策略,并在牌桌上获益之后,牌手的信心就会得到增强。
不过,这段时间牌室是冷清了些。阿利很久没来了,自从他在这里遇到贝丝。贝丝对方晓翎很热情,来这里打牌总是喜欢和她坐在一起。阿利和方晓翎打过招呼之后,发现旁边的是贝丝,表情变得很奇怪,而贝丝则有点故作满不在乎。那天阿利走到另一张牌桌上,玩了一个多小时后就走了,从那以后,方晓翎就没在酒馆牌室再见到阿利。
方晓翎想起,贝丝曾在学校社团互动的时候说过,阿利打牌不老实,并好像因此而退出了社团。她问贝丝,贝丝一脸的不屑。
“那一次比赛,嗯,就是你加入的上一次活动。我,马森,和阿利进入到最后的三强。有一把牌阿利在按钮加注,我盖牌,而马森跟注。翻牌马森击中了三条5,结果在河牌打到全下。没想到阿利翻出一对红色的A,牌面上还有黑桃A,他淘汰了马森。可我明明记得我盖掉的是红心A,梅花2,我还特意从牌堆里翻出那张红心A出来给大家看。这下子好了,一副牌出现了两张红心A,阿利说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格雷、马森都说算了,也许是洗牌的时候不小心混进了第二副牌。可我们每次都只用一副新牌比赛的,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呢。阿利一脸的晦气当即离开,连比赛奖金都不要了。第二天就打电话给格雷,说要退出社团,哼,他分明就是心虚。”
方晓翎默然,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她了解阿利是那种沉默寡言的人。遇到这种事有口难言,多半就憋着气一走了之。
小牌室通常是留不住鱼的,因为他们很快就会被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