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下比较好。朱员外的铁砂掌……”病书生见不但金潜没再管病号,甚至连病号本身也不太在意的样子,终于不满地放下碗来,道:“很麻烦。”
金潜首先点了点头,林宽也不再顾及吴苇的意见,抱着她进了马车,留金潜一人面对诡异的两男一女。
“滋啦~”林宽见吴苇半天没把衣服解开,急得直接暴力,瞬间,吴苇的左肩露了出来。肿得馒头大小,青紫色,看起来煞是吓人。
“啊~痛!”吴苇一把打开林宽的手,瞪了他一眼。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完全不会照顾人!抹个药下手那么狠!
林宽有些尴尬也有些委屈,不敢再出手,护在一边偷偷看着吴苇自己艰难地涂药。药是金潜平时没事配下的,涂上之后立刻有清凉的感觉,连痛楚都少了几分。这种清凉的熟悉感觉让吴苇一愣,下意识地调动自己的内息往伤处去。不料,此伤处象是个大吸盘,不但内息至此完全被吸走,不留一点痕迹,而且还让内息不受控地向它涌去。吴苇大惊,想要收回的时候,却完全无能为力。
在林宽看来,吴苇是突然就晕了过去,栽倒在车厢内。林宽大惊,凑过去一看,发现吴苇只一会儿功夫就已经烧了起来。
“金潜,快来!”林宽掀开车厢帘,大叫道。
金潜不知与三人聊些什么,三人俱都带着笑,似乎很投机的模样。听到林宽的惊叫,不由一愣,脚步轻点,就飞身进了车厢。一进车厢,见吴苇的情况,也是大吃一惊。铁砂掌虽然霸道,但有自己的药在,就算要疗养几天,也不至于让吴苇出现这样的情况啊?!
手搭上吴苇的脉,只一霎那,金潜的表情就变了又变,先是惊讶,后是似有大悟的可笑,再然后却是深深地疑惑,眉头都锁了起来。
“他,怎么样?”病书生不知何时也挤进了小小的车厢,一下一下用肩子打着自己的掌心,见金潜的表情如此变化,不禁有些着急地问。林宽也期盼地望着金潜。
金潜收回神思,看向二人,轻轻一笑,道:“她无妨。不必忧心。”说着,低头看到吴苇的半边膀子还露在外面,眼光一闪,不动声色地拉过毯子给她盖严实,才接着道:“只是恐、恐怕路上要搁、搁几天了。就不耽、耽误云先生与、与无常夫妇的行程了。”
病书生抿了抿嘴,还在笑着,看了眼娇俏娘子,自己却并没有应声。娇俏娘子抚了抚鬓边碎发,银铃般地笑了两声,道:“我们这些山野之人,哪儿有什么行程?难得遇见朋友,当然舍命相陪了~”说着用手肘撞了一下身后彪形汉子的胸口,道:“你说是不是?”
“啊!”彪形汉短促地呼痛一声,一见娘子瞪向他的目光,连忙堆笑点头道:“正是正是。一定要舍命相陪。”
金潜低头看着吴苇,可惜她现在带着面具无法看清脸色,心下也是闷了闷,不太舒服。听了二人的话,才抬头笑道:“也、也好。金某在、在此谢过。”
商量了一番之后,一行六人向离此地最近的宋家集而去。金潜陪着另外三人骑马,无常夫妇同骑一乘,金潜骑的是彪形汉的坐骑。车厢内只有脸色阴沉的林宽与呼吸越发轻浅的吴苇。
盯着吴苇良久,林宽牙齿越咬越紧,突然坚定地向自己点了点头。转身从车厢边上的小抽屉中拿出药葫芦,一古脑把所有的药丸都灌进嘴里,一阵乱嚼之后艰难咽下。
第二卷 云来客栈
宋家集挺繁华,是官道的一个交汇处,来往客商不断。今天尤其热闹,不但多了许多武人,甚至还有一个非常排场的送丧队也进了镇子,不知死的是哪位,十几个孝子孝女披麻带孝,一路洒钱,把交通都堵了。
一行六人来到宋家集时已是中午,走的一路上都有纸钱,被秋风吹得漫天都是,煞是萧瑟。天也并没有放晴,乌云把太阳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