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柳江宴曾也想过离开顾墨卿的掌控,还完钱就离开。
他只想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不适合权谋朝堂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当他冒死提出要离开这件事的时候,顾墨卿依旧如初见时那般,没有情绪起伏,让人看不透心思。
他说:“离了本王,你是什么?就算云阁书坊本王送给你,你有什么能力护你所爱周全?闲云野鹤的日子不适合京城,但宋姑娘这辈子只适合京城,你自做定夺吧。”
柳江宴当时才知道他只看到面前这男人的冰山一角。
他明明没恼怒,没任何情绪,明明只随意地说你自做定夺吧,但是柳江宴感觉自己就像被捏住七寸的蛇,呼吸困难,步履难行。
“让人过早知道你的软肋,而你却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在合适的立场尊严要放到合适的位置,你的能力配不上你的孤傲,没人会因为你的倔强放过你,但却会有人因为你的倔强送上性命。”
顾墨卿继续说着,那是柳江晏听顾墨卿说过最长的话,他明明就是想利用自己,但不得不承认说的话却直击柳江宴内心。
那一刻是柳江宴自觉是被羞辱的最厉害的一次,轻描淡写的话看似轻飘飘的落下,但却像利刃剥去自己那层名为尊严的遮羞布。
自此之后柳江宴再没提过任何逃离的话,偶尔也只是开开玩笑。
他深知这个男人恐怖如深渊,没人敢窥探他的曾经,更没人敢同他同谈未来。
柳江宴甚至认为不会有人与顾墨卿心灵相通,直到他去青楼说书。
“不要在本王这发呆,浪费时间。”顾墨卿看着柳江晏愣怔着不说话,皱着眉突然出声,打断柳江宴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