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龄吓得一把挥开他的手,全身抖动得更为厉害:“爸……孟寒……救我……救我……孟寒……”
罗宛龄这一声声破碎的呐喊,直教在场所有人红了眼眶。
严孟寒的心全揪成了一团,他倾身覆在她身上,紧紧紧紧地搂着她,柔声安抚:
“龄儿,没事了,我是孟寒,你看看我,我是孟寒。”
这四天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又是带着多大的恐惧,在向自己求救?
他不断在她身上可及之处碎吻着。“你回家了,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没事了,龄儿,没事了……”他再三保证。“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大家好不好?”
罗宛龄渐渐放松紧绷的神经,在严孟寒怀中不确定地轻唤:“孟寒?”
他松了力道,直视她。“我在这儿。”
“真的是你?”真不敢相信,她一觉醒来就已经在家了!“不是我在作梦?”
“吻我,你就会知道,我是多么真实地在你面前。”严孟寒柔声建议。
罗宛龄接受他的提议,送上自己干燥的双唇,严孟寒则不客气地给她一记结实的热吻。
透过严孟寒的肩膀,罗宛龄终于看清了周遭亲人宽心的笑容;她轻推开他,在严孟寒的撑扶下靠坐着床头。
“对不起,让大家这么为我担心。”罗宛龄虚弱地道。
“傻瓜。”
“说什么傻话。”
“这么多天没吃东西。肚子一定饿了吧?”严孟寒端起桌上早已半凉的米粥。“吃点粥,这可是李婶特地为你熬的呢!”
“那位是……”罗宛龄吃着严孟寒喂的粥,目光落在站在门口的陌生男子问着。
严孟寒又喂了她一口,道:“他是我们的大恩人。”实在不愿提起被绑的事。
“谢谢。”她衷心道。
“不客气。”
不知不觉罗宛龄已经吃完了整碗粥。
“你烧还没全退,再睡一会儿。”
严孟寒扶着她再度躺下,或许是历劫归来、亲人的陪伴,让她安了心吧!很快地,她又进人梦乡了。
“先生,贺须一家三口说要见您和大少爷,我让他们在大厅等。”李伯站在房门外禀报。
“叫他们滚!”严孟寒低着嗓门吼。
“这样不好吧!孟寒。”严柏儒理智地说:“我们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再作打算。”他注视李伯:“老李,麻烦你下去请他们上来。”
“是。
“我们都到走廊上去吧!免得待会把宛龄给吵醒了。”一家之主发号施令,看着严孟寒没动静,他又道:“孟寒,你也出来。”
严孟寒心不甘情不愿地尾随出去,顺手关上房门。
“对不起。”一上了楼,贺须劈头第一句话便是道歉。“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情,都怪我教导无方。”
“宛龄受了这么多的苦,你们以为一句道歉就算了吗?”罗佩青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真的很抱歉,都怪我们夫妻俩把女儿给宠坏了,才会导致她养成骄纵、任性、不服输的个性,其实她并没有恶意……”说着,说着,贺须忍不住为女儿辩护起来。
“如果你女儿没有错,那么谁才有错?”严孟寒气忿难平。“你告诉我!我未婚妻有错吗?我未婚妻遭受你女儿的凌虐、折磨,是她活该受罪吗?”他猛然拖着贺须来到罗宛龄休息的房间,打开房门,压低嗓门,喝:“你给我睁大眼睛,仔细看看躺在床上的女孩!”
贺须瞪眼一瞧,禁不住惊呼。
严孟寒对他的惊呼听而未闻。
“她原本有一头乌黑又漂亮的长发,现在呢?她原本自晰丰润的面容,现在呢?干疮枯瘦活像个木乃尹!再看看她身上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