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人后院起火,但结果却成为了向洛克法兰人的一次“告警”;她派遣自己的部下强占了伊特拉尔国立石油公司的钻井平台,营造了一条军事看起来牢固的外海屏障,却在政治让斐亚拉更加孤立无援。这一切的行动让克洛斯觉得,莉斯缇?克鲁贝洛斯不是疯了,就是受到了什么邪魔的操纵。
但是不管是什么结果,她所做的一切都让斐亚拉向着完全毁灭的终点前进了一步又一步。克洛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坐回到了自己的转椅,他不明白,自己的青梅竹马,当年那个善良温柔的圣骑士候补,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圣堂教会到底怎么了?我究竟在干些什么?
不,现在不能迷茫,克洛斯摇了摇头,坐直了身子,再度打开只看了一半的报告,守护斐亚拉,守护绝对神的国度,这是自己还未成年的时候,就在神的面前立下的誓言,克洛斯在心中重复着当年的誓言,将心中的杂念抛诸脑后,没错,无父无母的自己,如果不是蒙圣堂教会的恩情,如果不是被教皇收为义子,早就饿死在那间破败的孤儿院里了……
正在克洛斯摒除杂念,准备再度打起精神来的时候,报告中的一行不起眼的字句却再次在他的心中激起涟漪——“情报显示,圣堂骑士团圣骑士部队高阶战斗牧师,托库娅?蛮锤,目前正在‘利维坦’舰队之中”。
“托库娅……这是你的决定吗……”克洛斯沉默了许久,蓦然长叹一声,再度软倒在了转椅之中。不知为什么,克洛斯此刻的心中弥漫起了一股悲凉和哀愁的情绪。原本早已远走的茫然和困惑再度回到了他的心头——亲历了自己所制造的灾难的托库娅,选择了背叛同样是养育了她的斐亚拉,而自己呢?
“……”克洛斯默默的合了文件夹,他已经无法再通过自我麻醉驱赶心中的困惑了,他需要证据,需要有什么东西可以告诉他,他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他站起身来,按动了桌子的呼唤铃,叫来了自己的勤务兵:“给我准备好我的车,我要出去一趟。”
“团长大人,您要去哪里?”勤务兵讶异的问道:“我必须提醒您,洛克法兰那些逃脱围捕的士兵依然没有被找到,而您这样仓促的请求,是没办法配备到……”
“照我说的做。”克洛斯从墙取下了自己的双手大剑和步枪,打断了勤务兵的话:“至于我要去哪里,了车我会告诉你的,现在快去准备,下去。”
——
与此同时,在斐亚拉老城的天空新闻网旧记者站之中,安娅?沙利文正在轻轻的敲击着鼠标,她设定好了发送程序的最后一个参数,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而在她的身边,阿丽斯中尉和另一个士兵正手持手枪,警惕的守卫在记者的周围。
安娅一开始设想的情况并没有出现,看来,就算是一个连的溃兵,斐亚拉人也非常的不想放过,这几天,路的斐亚拉士兵明显多了不少,而脱逃的士兵们躲藏的那个汽车销售店所受到的搜查也越来越多,所幸,凭借着压缩食品,方便面,还有士兵们坚韧不拔的意志力,他们硬是躲藏在了存放汽车的仓库里,藏了整整一个星期,期间好几次差点被圣堂教会的士兵看出端倪,但是在他们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之前,安娅总算是用自己采访名人挖取八卦素材所练就的三寸不烂之舌把他们挡了回去,好几次救了士兵们的命。
正因为如此,她现在已经和这些士兵打成一片,逐渐的,安娅成为了这支溃兵的领导者,这让她觉得相当的意外,我明明是一个普普通通,每天朝九晚五爬格子扒新闻的记者而已啊……看着屏幕不断缓慢增长着的进度条,安娅无奈的苦笑起来,自己只不过是平民,不会开枪,从没见过血,就算与人起争执,最多也不过是和司吵吵架,摆摆态度;而现在,自己却身处异国,随时都有送命的危险,而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却是一群信任着没有经验的自己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