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不知所措了。直到两个番子上去收了兵器,拉下马来捆了个结实。干这个,番子是再拿手不过了。
冯虞看大局已定,径自下楼,点手让人将那头领押到自己与谷大用面前。“报上名来。”
“北城兵马司副指挥王能。”
谷大用在一旁轻声说道:“咱家识得此人,似是刘党干员,兵部尚书王敞的什么亲戚。没多大本事,只混了个闲差。”
冯虞冷冷一笑:“想来你是知道西厂七十二道大刑,道道不重样,哪一道,都管叫你皮焦肉烂骨断筋折。想好了,本官只问你一次。你为何要带兵赶来北门?何处听得风声?”
那王能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哪经过这个,早已两股颤颤,不复方才之勇。“回、回大人。今夜是小的值更。巡街时接着此处佐近坐探密报,西厂的人把住北门。不知要做什么。这便领了人过来。半道上听说已有侍卫亲军入城,大人你又亲自率人过来,便知今夜必定大事不妙。”
“大事不妙?这从何说起?”
“冯大人你与谷公公,与我家刘公公素来不对付。又是半夜调动大军,想必是天大之事。如此大阵仗,两位想做什么,略一猜度也就**不离十了。”
冯虞看了谷大用一眼。这叫没多大本事?人家这脑子,琢磨事一套一套的。“你可曾向兵马司求援?”
“却还不曾回报。总得看看到底是何等情形。”
冯虞点了点头,拍拍王能地肩头,说道:“若是所言属实,今日你就算捡回条命了。”
此时。大军已经开到城下,一马当先的,便是范长安、陈琛二人。
见着冯虞,范长安抢步上前,“大帅,末将来迟了。”
“不迟不迟,来得正好。此刻不用客套,长安。你即刻差一个团盯住五城兵马司,另遣一个团警戒三大营,如有异动,即予击破。谷公公,请你遣人领路。”
“好说。”
“长安,思献,即刻率余下兵马随我进宫面圣。谷公公,此处还得烦你再严加把守一阵,迎候团营兵马。我这里给你留下百人助阵,当保无虞。”
冯虞领军顺着德胜门大街一路往南疾进。边走着。冯虞边将之前情形说与陈、范二人。陈琛听罢。沉思片刻,说道:“看来。今夜咱们是稳操胜券了。不过,眼下还有两桩紧要事。一个是抄剿内行厂。一个便是及早议定如何处置刘瑾。此番既然撕破脸,便要斩草除根,万不能打蛇不死随棍上。”
冯虞点了点头,说道:“收拾内行厂这一节,我等确是疏忽了。待会子进宫,我立即进言。至于对付刘瑾,想来明日便要抄家会审,逃不了。”
陈琛轻轻摇头,“这可不够。抄家,无非是坐实了贪渎之罪,够不上死罪。刘瑾陪王伴驾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万一皇上起了恻隐之心,留他一条性命,后头的麻烦可就大了,弄不好还有东山再起时啊。”
冯虞一阵冷笑,“思献,这个你只管放心。张永、马永成、谷大用,这些位哪个不是人精。打仗治国或许还嫩,这些勾心斗角落井下石的勾当,一个比一个高明。此事不必咱们出面,他们自会料理妥帖,省得污了咱们的手。我还有个念头,刘瑾这一倒,朝中为争权夺利势必又有一场恶斗。这当口,咱们不能呆在这风口浪尖上。此事一毕,我就告假回乡省亲,到时候你也同去吧。只是须得辛苦长安留守。待我回京之后再换你返乡。”
范长安笑了笑,“大帅请放宽心,京师这边交给末将便是。”
陈琛笑道,“难得大人你如此高瞻远瞩,暂离京师这是非之地,对咱们确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至少让众人明白大人无擅权之心。此外,经过此事,皇上必定再不肯轻易信人放权,大人以退为进,也让皇上少一分防范,多一分倚重。哟,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