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攥起,突然间转过身,猛地朝宫梻面门轰去,这一拳融合混元功之力,速度惊人,宫梻虽然早已有了戒备,可这一拳还是太快了,撑着双臂去挡,咚的一声,宫梻只觉得胸口就像被大锤砸了一下,整个人朝后飞去。身子擦着松软的草地滑行了好几丈方才停下来,喉头一甜,鲜血顺着嘴角溢了出来,宫梻心性能忍,可此时目光里也闪过一丝狠色,“殿下,你这是何意?”
“何意?宫梻啊宫梻,你知道本王,本王也知道你,又何必装模作样呢?这次是给你的教训,以后离帝姬远一点,如果帝姬受到一点伤害,本王不介意送你进阎王殿。哼哼,就算不要钜子令,本王也要将你化为一堆齑粉”赵有恭阴测测的笑着,走上两步,蹲到宫梻面前,“现在说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殿下,宫某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宫梻嘴角一翘,面色居然比之前还好些了。钜子令,看来那个师弟也是一心想要钜子令呢,至于赵某人,那更想了,谁拥有钜子令。谁就能控制天下墨门。只要钜子令没有消息。他宫梻就没有生命危险,更何况,这赵某人虽然凶狠霸道,可这里是汴梁城,他必须收敛些才行,既然如此,何必害怕呢?
“很好,宫梻。本王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不过你记住,钜子令不会保你一辈子的,你呢,最好天天防备着点,一旦钜子令没了,你也该死了!”赵有恭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只要一心天下,谁不想控制墨门呢?
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随后。就听到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有趣。有趣,我说你好好的宴席不吃,非要往湖边跑呢,敢情是来打架的,喏,宫先生,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回去吧!”
柴可言出现了,可她的反应很沉静,一点意外的意思都没有,而宫梻呢,他起了身拱拱手什么也没说,便匆匆离开了。月光下,柴可言挺着大肚子,右手扶着腰,那副玉容也不似以前那般清冷。赵有恭瞳孔收缩,复杂的看了柴可言一眼,之前还有很多疑惑,可见了柴可言的反应后,一切疑惑都解开了。如果说汴梁城里还有谁能让宫梻臣服,恐怕只有未来的皇帝赵桓了吧,当然这只是表面上而已,而真正掌控大局的是这位太子妃柴可言。柴可言统筹全局,剩下的人都是柴可言需要的帮手而已。
当年汴梁城有两个可怕的女人,一个朱琏,一个柴可言,没想到真让朱娘子料对了,才多长时间,柴可言利用赵桓的身份再加上恒王府的实力以及自己的头脑,已经暗中建立了一股庞大的势力。渐渐地,目光变得越来越清冷,心中也涌起了一股杀意。
赵有恭久经沙场,心肠绝非常人能比,目光也更为锐利,柴可言何等聪明,只是一个眼神,就已经猜到赵有恭在想什么了。杀人么?一点都不可怕,而且赵某人也绝对做得出来,不过她还是一点点朝赵有恭走去,身子微微后仰,明亮的双眸神采奕奕,粉唇微启,突然变得柔和起来,“赵凌,你想杀了我,对么?咯咯,没事的,你说出来就好,哦,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你看到这了么,再过一个月就该生了,你说,他是男是女呢?”
赵有恭有点怔怔的,再过一个月?太医院里的人不是说还有两个月么?突然间,赵有恭有点明白为什么柴可言会这么自信了,这个孩子是他赵有恭的,而不是赵桓的,也只有如此,柴可言才会这般有恃无恐。赵有恭在思索着,柴可言却不会给赵有恭太多思索的时间,她眯着眼睛,自顾自的说着,“最好是个男孩儿呢,这以后啊,等他长大了,你喜欢想要什么呢,我就让他去抢,你说我这安排好不好?”
这就是柴可言的报复,她似乎渴望父子相残,目光里用处一丝猩红,赵有恭莫名的有点怕柴可言了,望着柴可言的笑脸,久久之后,方才一字一句,冷冷的说道,“柴可言,你真他娘的疯了,本王今天才发现,你就是个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