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涛知道,那那位姓洪的副局长是主管外事、内保、户政的,也是公安局的老人儿了,他的儿子就是去年参加的高考。
阎涛本来就掌握他的儿子是通过公安局治安大队的一位中层干部帮忙,让他儿子通过作弊的形式考取了京城一所不错的大学。
按照阎涛的原意,本来是想让这位副局长带个头,主动说明情况,并且也暗示冷严做做他的工作,可是,到现在为止这位洪副局长仍然无动于衷。
阎涛叹了口气,没说什么,直接宣布了散会。
他把冷严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阎涛递给老冷一支香烟,冷严自己点燃了,吸了一口,叹了口气说:“班长,该说的我已经跟老洪说了,可是,这家伙死活不认账,怎么办?”
阎涛摇了摇头,说:“老冷,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他要硬撑着我们也没办法,如果我们系统内部都不能做到以身作则,还怎么管别人?
“总不能因为这一个人,把我们市委、市政府的决定都给否了吧?”
冷严叹了口气,说:“要不我再找他谈谈?老洪和宁副市长关系不错,曾经是党校同学,宁副市长是常务副市长,主管财政,万一……”
阎涛摇了摇头:“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看他能不能把握机会吧,老冷,不要再找他了,我们不是求谁,任何人在法律和纪律面前都是平等的,我们不可能挨个谈话,否则,别的工作我们还做不做了?”
冷严似乎还有些顾虑,皱了皱眉说:“阎局,老洪现在是局里资格最老的副局长,这次市里任命我为常务副局长,上次我和他谈话之后,老洪见我面连招呼都不打了,他可能是对我有点意见。
“要不,让老陈找他再谈谈?”
阎涛的脸色变得不大好看了:“老冷,你的常务副局长是市委常委会通过的,不是你花钱买的,如果有人认为你不称职,可以通过组织途径反应。
“包括我的局长任命,我们个人是没有说话的份儿的,除非选择辞职。
“所以,你不必有任何顾虑,我作为局长有责任提醒你,工作上要有自己的态度,不能太谨小慎微,局势变化无常,做到了常务副局长,就要时刻有主持全局工作的思想准备。
“我承认,因为我太年轻,又一直从事一线刑警工作,有时候我这个一把手显得有些霸道,可是,我从来不限制其他同事和我争论。
“无论任何问题,对与错都无关紧要,因为个人经历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只有在争论中,才能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因为工作上的事,我不会记恨任何同事,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能有自己的观点,尤其是你,老冷,不要不敢承担责任,这是领导干部起码应该具备的能力。
“你是老大哥,所以更需要有担当,我希望今后你能时刻给我提个醒,不过,老洪这件事,我意已决,如果在最后这十天内他还执迷不悟,到时候,我绝不会对他网开一面。
“另外,昨天我出院之前,医院的两位院长找我说情了,希望给他们那位因为粗心大意给腰间盘突出的病人手术致死的医生一个机会。
“我当场回绝了他们,对这种没有医德的医生绝不能姑息,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手续齐备了立刻刑拘。
“参与闹事的那些所谓医闹更要严惩,我看了后来报上来刑拘的几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冷局,放手去工作,不要有任何顾虑,只要你自己走得正,行的端,出了问题我担着,我是班长。”
冷严眼睛一亮,他心里明白,自己今年四十二岁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原来自己是排名很靠后的,后面只有一个陈志和纪检书记。
可是,自从这位年轻的局长来了以后,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