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看到秦可像个男人一样将苏鹤清妥妥地背在身后,就把话咽下去了。
“你还有苏鹤清的异能吗?”安宁问,因为此刻除了苏鹤清的瞬移外。其他路线都有风险。
“不多了。也许要再吻一次。”秦可看到安宁眼中涌出的浓浓杀意。没憋住心里的得意,调皮地嫣然一笑:“开玩笑的,主编临走时放大了我的异能。带你过去没啥问题。”
主编,是无条件地在帮自己吗?对于这个父亲般的男人,安宁已不敢全信。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安宁将地点报给秦可,然后拉起她的手,瞬移到急诊室。
秦可降落在急诊室时,以为自己眼花了,因为面前除了一个吓得发抖的医生,还有另一个安宁。
那么抓着自己手的这个人是谁?秦可正想着,突觉手心一空,转过头一看,身旁的安宁凭空消失。
“秦可,你怎么了?”医生旁的安宁镇定地问,秦可被弄糊涂了,茫然地摇摇头:“没什么,大概眼花了吧。”
“要救活啊,不然就拿你陪葬。”安宁学着电视里的大姐大,别捏地说着痞里痞气的话。医生苦歪歪地点点头,开始给苏鹤清治疗。
秦可和安宁坐在急诊室的地板上,看着医生在屋子里忙前忙后。一个人处理这些事,也确实不容易。想到自己的命是苏鹤清用简陋的医疗设备救回来的,安宁不得不对苏鹤清的医术心生佩服。
“苏鹤清不是可以自愈吗?这次刺中肩膀,虽失血过多,但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呀。”秦可盯着一旁微弱的心电图,说的话让安宁心凉到冰窖里。
“也许,新伤旧伤加在一块,集中爆发了吧……”安宁跟秦可解释着,也是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会是,苏鹤清看到自己使用奇怪的异能,故意不想再见自己,所以不愿意醒过来吧?
不不不怎么可能?苏鹤清又不是小孩子,怎会做出这么幼稚的行径。安宁拍了拍自己的脸。别胡思乱想了。
“你打脸做什么?”秦可看着安宁,像看一只奇怪的猴子。
“没什么,自己总往不好的地方想,太悲观了。”安宁讪讪地笑了笑。
“悲观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秦可头往后仰,模样疲惫。
安宁看着这个眼神沧桑的女人,没来由觉得她很可悲:“所以你不再相信美好了,是吗?”
“是不敢再相信美好。”秦可苦笑地转过头,眼神幽幽,“因为我终会失去它。”
“那是因为你不去把握,不去守护,自然会失去它。”安宁想起邵渊无怨无悔的模样,一阵愤怒涌上心头,“失去的感觉很痛又怎样?没有尝试过,你连喊痛的资格都没有。”
秦可愣了,她最厌烦的莫过于别人的说教,正要一如既往的爆发,却被安宁强势的眼神震慑住了。
这个女人,是安宁?
她的眼睛里,像藏着一头低鸣嘶吼的野兽。让人望而怯胆。
见秦可沉默,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眼睛。安宁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扭过头,假装专注地研究医疗设备,不再多言。
“对不起,我知道……”秦可低微的声音传进安宁的耳朵,此刻的她,不再强势,像那个刚走出大山涉世未深的姑娘,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女人。
“我对不起邵渊……”秦可念起邵渊的名字,身体微微一颤,她埋下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五官,看不清她的面容。
安宁觉得一阵良心不安,明明最痛苦的是秦可,自己非但不表示理解,还这样厉声斥责她……
“秦可,抱歉,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你别往心里去……”安宁的手在空中犹豫地悬了一阵,还是下定决心,轻轻落下,环住了秦可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