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容说道:“不!还不能算真正上当,只能说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罢了。”
康浩怔忡道:“三姑,我不懂你的意思是……”
孟昭容微笑道:“我问你,你可知道,咱们跟踪的这辆马车上,本来坐着什么人?”
康浩道:“这是‘朱旗’车,坐的是‘会主’!”
孟昭容却摇摇头,道:“错了!”
康浩讶道:“我亲眼看见他的车,怎么会弄错?”
孟昭容道:“可是,我却亲眼看见他下车,绝对不是那位‘会主’……”
康浩急问道:“是谁?”
孟照容轻叹一声,道:“一个咱们做梦也料想不到的人一—终南一剑堡主易君侠。”
康浩骇然止步,失声道:“当真是他?三姑,你没有看错人?”
孟昭容道:“我刚才亲眼看见他在‘关洛第一楼’门前下车,怎会看错。”
康浩说道:“或许你是看错另一辆马车了,他原来所坐的一辆车,刚在城外修理……”
孟昭容斩钉截铁地道:“不,绝不会弄错,从谷口开始,我就一直随在那辆朱旗马车后面,不久以前那辆车忽然在西城外进棚修理,当时曾有好几辆同样形式的马车停在棚中,那易君侠就是趁驾车汉子跟铁匠铺的伙计鬼扯时,偷偷换上了另一辆车,返回‘关洛第一楼’的。”
康浩茫然道:“当时我就藏在车底下,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
孟昭容道:“车辆并排停放,只须一跨即可越过,你在车底无法看见,自然没有留意。”
康浩道:“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们已经知道车底下有人隐藏?再说,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换车再迅捷,那铁匠铺子里的人一定会看见。”
孟昭容道:“或许他们是发现我尾追车后,迫得施展金蝉脱壳之计,或许这根本是他们原订的计划,换车入城,以免起人疑窦,到于那间铁匠铺子,显然就是他们事先布置的掩护,那些对话,全是切口和暗语。”
康浩听得心弦猛震,突然记得,自己初逢易君侠时“神火心诀”被劫的经过,不禁机伶的打个寒噤,喃喃地道:“这会是真的吗?这怎么可能?”
口口口口
两人绕路回到“节孝坊”后园,没多久,“鬼脸书生”黄石生也匆匆赶到了。
大家听了孟昭容的详细陈述,都大吃一惊。
黄石生凝重地问道:“三姐确信没有认错,真是那一剑保主易君侠?”
孟昭容断然道:“绝对不会认错,我亲眼看见他在‘关洛第一楼’门前下车,才折转赶回,恰好跟康贤侄相遇,以前后相距时间计算,也不可能中途再有换车掉包的变化。”
黄石生又问道:“当时下车的只有他一个人吗?”
孟昭容点头说道:“是的,只有他一个人。”
黄石生道:“那么,还有一名‘护车香主’却到什么地方去了?”
盂昭容道:“在城外换车的时候,那‘护车香主’就改充了车把式,所以车上只有易君侠一人,他下车以后,马车并来停止,由那‘护车香主’驾着径向北门驶了。”
黄石生默然片旋,叹道:“此事太过离奇,以易君侠在武林的地位和声望,若说他竟是复仇会的神秘会主,只怕世人无人肯信”。
康浩岔口道:“四叔,什么叫做‘复仇会’?”
黄石生轻吁道:“这是我今天才探得的内情,据说‘复仇会’早在二十年前就秘密成立,当时仅由几名曾被武林歧视欺凌的黑道人物暗中筹划组织,会主的身份十分隐秘,彼此之间有识别标志,就是一朵特别的襟花。
“后来会中成员扩增,才正式开帮,全为金花银花二堂,下辖十余分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