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避免秦陌与山匪过度冲突,如今看来,山上的情?况,仍然不容乐观。
按理,如果计划成?功的话,少?年这会应该已经归位,不至于拖到?现在。
他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这个念头一从脑海里浮出,兰殊两撇远山般的蛾眉,微微向中心聚拢了起来。
一壁作为旁观者,秦陌如此倨傲臭屁,她还?真有点想看世子爷栽跟头的样子。
一壁又担忧,万一这跟头栽得深了,把她栽成?了一个寡妇,是?不是?就有点,得不偿失?
虽说秦陌家财万贯,做他的寡妇,倒是?不愁吃穿什么,可?在官职上,他现在年纪尚小,还?未及冠袭王,只是?个六品小供奉郎,没什么权势留给她。
兰殊的将来,有些事情?需要权势。
秦陌现在若是?死了,于她百害而无一利。
兰殊左右思忖了片刻,再?帮他挨一箭类似的事,这辈子是?绝对不可?能了,她没有那么傻。
但?如果她现在在危急关头帮了他,可?就是?大大的施恩,颇有利于他们之间结盟的稳固性。
兰殊摩挲了一下腰间的令牌,默然片刻,似是?有了决断,最终将账本?和算盘收起,从柜台前起身,阖上店门,往六平街的方向走去。
她提裙朝着巷尾的丽春院方向走去,天色渐黑,她心下生急,不由抄了一条近路。
转过一条羊肠小道,兰殊的步子有些快,一时没注意,迎面撞上了一副肥颠颠的胸膛。
那扑面而来的酒气薰天,刺鼻的难受,一看就是?来六平街寻乐的人。
兰殊后退了两步,一壁敛衽致歉,一壁掩袖,捏住了鼻尖。
那油头满面的男人打着酒嗝,一双眼却眯成?了缝,迅速拽住了兰殊的胳膊,摸了把她的手,“手好嫩啊,你是?哪个楼的姑娘?”
兰殊美眸圆瞪,猛地挣了挣,带着些愠色道:“请您松手。”
“装什么清高,说吧,要多少?钱才答应?”
对方睨她一眼,冷笑一声,满口难闻的酒气,话音未圃,张手就要抱上来。
就在这时,一柄未出鞘的长刀,二话不说朝他们中间横了过来,刀柄亦有一团火焰的图腾,雕刻着“玄策”二字。
“你一个丫头来这种地方做什么?”葛风恰好巡逻至此,将那登徒子一推,冲着兰殊,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备。
那登徒子显然认得葛二叔,凝着他手上那柄刀,犹如见到?了判官手里的勾魂笔,连滚带爬地逃了。
兰殊悄无声息松了口气,定睛看了看葛二叔的国字正脸,一壁觉得可?敬可?亲,一壁又露出满面焦急,“二叔,二哥哥不见了!”
葛风神?色一凛,连忙将她拉过一边询问。
兰殊扯了个不大不小的谎,只说周麟好像又来了六平巷,她来这儿,正是?为了找他来的。
葛风眉头紧蹙,依据兰殊口中怀疑的地方,将她安全送到?了丽春院门口。
兰殊摆出了一副捉奸的架势,正要提裙进去,葛风却将她一拦,斟酌了片刻,“这不是?你一个姑娘进的地方,你在这待着,我帮你进去找。”
兰殊愣了愣,“二叔,我”
自?己去就好。
“届时你记得跟你徐婶婶解释一下就好。”葛风已经叹息一声,硬着头皮,热心肠地替她迈入了门。
兰殊倒吸了口凉气,只盼着不会真有别的熟人看见这一幕,跑到?徐氏面前去控诉他寻花问柳。
兰殊只得拉住了门前招待的小厮,递出令牌,“叫你们刘东家出来见我。”
刘倪很快就捧着令牌出了来,兰殊也不废话,将他带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