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隐姓埋名
沐沂邯的手段萧静好不是没见识过,只是父亲真如他所说,出乎意料的低调。
在自己失踪了几日的情况下不追不查,更可甚是居然就这样到永安府报丧销户,就此完事。
沐沂邯躺在雅园院中竹榻上一边接过萧静好剥好的葡萄,一边娓娓道来。
听他简短扼要的讲着父亲的举动,心里悲喜交加,喜的是从此就有可能挣脱牢笼做自己,悲的是父亲果然如此凉薄不念亲情。
沐沂邯也很效率的安排了她新的身份。
很俗套的故事,祖籍不祥,姓筱名元儿,母亲早亡,父亲病重无医去世,卖身葬父,侯府卖断签下死契。
名字和她的小名不谋而合,只是见沐沂邯顺口成章的编撰着她的履历,听到他最后那句“终身死契”时,终于愤怒了,剥完葡萄忙着给他捶腿的手骤然停下。
明明前一天还答应了她会放她走,今日又反悔,还定下终身死契,这人无赖可耻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可忍孰不可忍。
“凭什么由你说了算,你不守承诺那便一拍两散!”爆喝质问,脸颊因愤慨通红。
竹榻上悠闲的男子视她的愤怒于无睹,悠闲照样悠闲,眼神还示意她捶腿的手继续。
“小元儿你该感谢本候费尽苦心对你的安排,如若不然也可以送你回相府,将你交还给——你爹!”故意拖长尾音,凤眸横瞥,咧唇露齿,没心没肺的笑着。
萧静好怒到极点,这样的挑衅加威胁不是一次两次,再好脾气的狗也会咬人,再好涵养的姑娘也会揍人的!
脑子一团热,来不及顾虑绣花小拳头已经飞出,击向那张笑到欠揍的俊脸。
某人手比脑快,某人手比手快。
一阵飒飒气流擦脸而过,刹那手腕被扣,他袖脚扫过脸的风刷的她生疼,想必已经红了一片。
被他钳制的手臂动弹不得麻痒难耐,他坏心眼的掐住她手腕的麻筋,冷眼瞧着狼狈跪在地上的小小身体。
“哼!”
冲动过后的萧静好,快速回复状态,低头想词编造借口。
“呃。。。。。。那个,有只虫子试图轻薄您,奴婢只是想替您解决掉这只可恶的虫子!”支吾说话不敢抬头,这烂借口连自己都觉得假。
手腕一松,沐沂邯甩开了她的手重新躺好,没有笑意的笑笑,戏谑淡讽“真是个体恤主子的好姑娘!”
微微蹙眉思索片刻“既然你这么能干,那留别的人伺候也是多余,从明日开始竹秋就不必来换值了,可好?”
挫败的抬头哀怨的看着他,纵使满腔苦水也再不敢开口。
说多错多,谁叫自己不自量力企图偷袭。
这人步步为营,装乖只怕是迄今唯一自保的途径了。
见她不敢再挑衅,耷拉着小脑袋蔫蔫的,沐沂邯满意勾唇“你且先回去吧,今日不必来伺候了!”
懵然的点点头起身告退,走至木桥边,有折回印�帕承ξ剩骸芭�鞠牒秃钜�б剑�梢悦矗俊�
“不行!”
“侯爷如果太忙没时间教,那奴婢就自己学可以么?”
“不可以!”
“那奴婢能学点别的么,不如武艺或是。。。。。。”
“你最好收心,在侯府做好你的份内事就是你该学的,其他的想都别想!以后随竹秋唤公子,别在再侯爷候爷的叫了!”
打断她的话,挥手遣她出去,目光也黏着那瘦小透着失望的背影直到穿出雅园看不见为止,就像那年竹林的那一次告别。
收回目光,斜瞥刚一直躺在他竹榻不远那颗合欢树上偷闲,现在才下来的沐悉。
见他跃跃欲试的表情,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