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北渊百姓将那片连着的大山起名凤栖山,凤凰在我们北渊人的信仰里就是天神的意思,都想着皇位非他莫属,但他却将皇弟扶持上位,只是因为。。。。。。”
她猛抽一口酒,不在说话。
萧静好听的她的讲述,觉得自己一直在抽离的状态,她知道他无私隐忍,却不知道他这么多年竟是这样过来的,是什么样的无私和宽广的胸襟才能让他的眼眸一直保持着如雪花般的干净,如水般的纯澈,就连他一惯的微笑都是为了把悲压于无形。
他扶持自己弟弟登上皇位,萧静好想来应该的老皇上的意思,人都是现实的,他做的再好,再让人尊敬,但他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如何能将皇位坐稳几十年,莫不如让他扶持一个有潜力的兄弟上位,借着他的守护来坐稳皇位,在多年以后不管他在于不在都无关紧要了。
她突然好恨这些自私的人,痛很那个北渊的老皇帝,他恨不的将自己的亲儿子利用到骨头渣子都不剩,哪怕那老家伙死了都想办法窟住了他,想将他榨的连灰都不剩一丝。
她也恨斥尘衣为何还这么安然的将自己奉献,让那些该死的人继续压榨,她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那么他就不该再留在那种让人厌恶的地方,他应该好好享受生命里属于他的精彩,他不属于那皇宫高墙内的一圈小小地界,他该自由自在广阔天空四处翱翔,看便这片大陆山川河流的美好风景,走遍他不曾去过的每个角落,尝遍他不曾尝过的各种滋味,享尽和他付出过的同等回报的福泽。
回想在东府时,他昏厥醒来的第二天早上,他呆呆的扯着窗帘为她挡住阳光,当时觉得他很傻,现在想来他是真的傻,傻到就那么扯着窗帘却不将帘子用力带拢只是怕动一下吵醒了她,傻到明明自己撑着身子坐硬了背下意识以为她也伤了背,傻到想将她留下就留了下来却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聊聊天说说话。
他苦守北疆大营五年,回到北渊就面临着父亲去世,新皇登基,他只知道尽全力去遵从父亲遗命维护亲弟皇位,却不知道如何处理寻常的人际关系,呆呆傻傻呆呆,让人觉得好气又好笑。
拿起酒杯倒满酒,和元琪两人对饮,傻兮兮的笑,慢吞吞的饮,眨巴眨巴眼睛隐去眼角的潮湿,这酒怎么如同加了黄莲一样,苦的涩口,看来这富饶的凤凰城卖的酒也不过如此。
第二十九章 局中人
又过了十日,萧静好跟着斥尘衣和元琪他们来到了甘丹县。
萧静好没有问还有多久到冀州,斥尘衣也没有提,一行人都心照不宣的避免着提起剩下的路还有多少里,只是大家的笑声再不似前几日那样轻快。
还是老规矩,在天没黑透前他们投宿了客栈,几个护卫去集市换马,跑了这么些日子,马匹也吃不消。
在客房安置好后,清儿敲开了萧静好的房门,说是三爷在楼下定了酒席,叫她下去。
听得这话,萧静好心里咯噔一下,笑容疆在了脸上。
清儿挤出一抹笑,拍拍她的肩,勉强安慰道:“只是吃餐好的,别多想!”
萧静好点点头,笑道:“是啊,今日该好好吃一顿,你先下去,我马上来!”
送清儿出去后关好门,萧静好将自己丢上了床榻,闭上眼睛平复失落的心情。
是不是不去吃这餐饭就不用散伙?不是还没到冀州吗?可是不散伙还能怎么办?真跟着他们去北渊?怎么自己就这么贪玩,玩到不想回家?
对啊,她还有“家”,就在南晏,家里那个人肯定正准备好了拳头等着招呼她,她不顾他的感受跑到了这么远,居然还不想回去,是真怕他修理她还是心里放不下另一个他?
她咬咬嘴唇,一阵腥甜划入喉咙,她突然恨自己,恨自己竟是如此贪心的人,元琪骂她骂的没错,自己真